茱莉冷静甚至趋向于冷酷的发言,没有获得一声喝彩。
情绪化的人群根本就不想听你说什么,只要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行动,那你做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当然茱莉用不着讨好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坐在电视机前大声抱怨的人。
马斯拉尼显然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略微有点茫然的看着茱莉,说道:“为什么?”
茱莉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位情绪化,但是抛出了自身将近一半的财富试图帮助一部分的人的富豪。
她有些冷漠的说道:“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地狱厨房不是顶着‘正义’旗号的军队,阿尔文校长更加不会成为你们心中‘正义的利剑’。
你有数不清的财富,你为什么不组织一支军队,去做你刚才说的事情?”
马斯拉尼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枪炮解决不了问题……”
茱莉眼睛微红的抓住了马斯拉尼的领带,咬着牙说道:“但是阿尔文校长手里只有这些,你想要他怎么办?
他不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政客,他只有家人、朋友,还有该死的枪炮。
你要他杀掉多少人,才能完成你理想当中的事情?
你想要他去做你本身不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换我来问你,为什么?”
茱莉身上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吓让马斯拉尼沉默了,他是一个守法的商人,他做很多的事情最后就算花了大价钱,也会事与愿违。
已经无法在坚持下去的马斯拉尼,在之前的几十分钟当中,以为自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其实只是想要把包袱甩出去,并且试图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去逼迫阿尔文用他自己都不愿意使用的手段,去行驶他理想中的“正义”。
不仅仅他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样!
他们只想要“结果”,然后可以假装看不到“过程”中造成的附带伤害,甚至可以在后悔的时候,转头把枪口对准那个被他们“绑架”的人,去强调一开始被他们忘记的“程序正义”!
阿尔文只要点头了,要么就是让自己跳入泥沼,和整个印国的体制、传统开战。
要么就需要像在地狱厨房一样,花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到他们想要的。
他在地狱厨房是自己人,并且耗费了六年的时间,现在那里还稳坐枪击案数量第一的宝座。
印国那是什么鬼地方?一个高种姓统治下的民主国家!
他一个外人能干什么?
他只会成为高举着“拯救”的旗号,用战斧开路的刽子手,然后他会被绵延的仇恨所包围。
当这些“引狼入室”的家伙,因为战火、死亡、恐惧、痛苦感到后悔的时候,他们就会转过头来仇视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救世主”。
看看美利坚过去几年的遭遇就知道,他们还有利可图,阿尔文有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依靠枪炮解决,那还要政客干什么?党卫军才是合格的统治者。
马斯拉尼看着眼睛发红的茱莉,他咽了一口口水? 艰难的说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尽了我所有的力量? 但是我做不到。
每当有男孩儿、女孩儿因为不对等的爱情被杀死? 每当有苦难的女孩儿在阴暗的角落里死去? 我都会觉得痛苦。
我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我试图让他们接受教育,但是他们依旧会把女孩儿送进寺庙? 他们依然会用最残忍的方式? 杀死那些追求自由爱情的年轻人。
那些年轻人当中,甚至有一部分人是受到了我的影响。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富,来换取他们的平安? 但是我做不到!”
马斯拉尼动情的讲述影响了现场的气氛? 连那几位头脑还算清醒的联合国官员都被打动了。
茱莉皱着眉头松开了手? 这种和“善良”为敌的感觉真的不好? 但是似乎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茱莉绝对不允许阿尔文因为自己? 被牵扯到一滩烂泥当中。
看着马斯拉尼有些绝望的眼神? 茱莉对着那些保持沉默的联合国官员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看起来我不……”
“等等!”
一直守在茱莉身后的阿尔文把手机装进了口袋,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等等,我来跟他们聊几句? 也许也跟电视机前正在诅咒我的人聊几句。”
茱莉看着阿尔文摇了摇头刚要说话? 阿尔文笑着说道:“放心? 我不是傻瓜疯子? 我一个有家有口的人,难道还要跟这帮人一起发疯?”
说着阿尔文伸手在马斯拉尼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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