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瞄镜里的简易测距线套取目标大小和高低,然后换算出正确的距离,再观察周围的风速(执行固定点狙击任务的时候,风速其实不需要观察了,因为早已经在进入狙击阵地后马上进行测算和装定,除非突然风速改变,否则不需要重新装定),之后调整狙击枪瞄镜上的左右和上下旋钮,把枪支调整到最适合这个距离上进行射击的状态。
但是这一**作下来,也许目标会丢失。
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档次和类型的狙击手。
经过严格而且大量的训练,成为优秀狙击手是可以的,可是要成为顶尖的狙击手,在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苦练之下,还需要百分之一那么一点点天赋,才能突破这个天花板。
当庄严射中第二个靶子,开始退子弹验枪,然后施施然站起来的时候,尼克莱少校只打掉了第一个目标。
他距离庄严之间,就差一个目标。
可惜没有可惜,高手过招,一次定胜负。
当尼克莱少校打出最后一颗子弹,也站了起来之后,场外的掌声如同暴风骤雨般响起。
每个人恍若从梦境中走出来一样。
这好似一场顶尖的狙击手对抗。
那天,在场的所有观众自问如果是自己下场,绝对也达不到这个水平,只有被虐的份。
就连之前和牛世林竞赛的那名伞兵第45特种作战团的一流狙击手阿兹加尔多夫也感到了震惊,出了鼓掌表示自己的敬佩之外,他实在找不出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句话大毛子也许不懂,但大致的意思他们懂。
PLA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不济。
……
毫无疑问,PLA获得了狙击手比赛的第一。
通过最后的成绩核定,庄严比尼克莱少校足足多出了20分的成绩。
这是一个可怕的差距。
至少是在两个靶子上落后庄严,才会导致这种分差。
彼得诺夫上校那边一天的黑脸。
他也许没想到,如果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何必要求重赛。
其实并非不可以并列第一。
就算当初宣布并列第一,作为裁判组的组长,他是有足够的权力这么干。
只是他对自己的手下太有信心了,以至于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
并列第一不要,非得独食第一。
现在可好了。
别说独食了,并列都没了。
那天,彼得诺夫上校虽然说不上心情恶劣之至——他好歹是个老军人,虽然有争强好胜的心,却也有着军人的大度。
只不过,那天他的感觉就像一只被人抓住的青蛙,用管子插进菊/花里,一口气把肚子吹涨,在恶作剧般放在水面上。
除了徒劳地划动着四肢,青蛙翻身都翻不过来,只能滑稽又无奈地躺在水面上可怜巴巴地等着那股气消下去。
现在,彼得诺夫上校就是那只青蛙。
这口气,一直到整个比赛结束,在最后的那天宣布总成绩之后,他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而这个现实就是,45特种团输了。
PLA小分队也许是收到了庄严的鼓舞——其实也不奇怪。
中国人的传统就是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领导,如果发现自己的领导受足够强悍的能力,底下人的小宇宙也会被引爆,从而爆发出令人咂舌的力量。
剩下的两个阶段的比赛,PLA横扫了榜单。
从排雷到装甲车水面驾驶,从武装泅渡到侦察兵小路以及各种射击、架设电台等等科目。
第45特种团仿佛走上了一条黑路。
每个科目比赛,看起来似乎距离冠军都不远,触手可及,可是临门一脚却被PLA分队从后面旋风般赶上来,直接掐灭了夺冠的希望。
五个阶段的比赛,PLA拿了四个第一,一个第三;45伞兵团拿下了一个第一,其余都是第二。
既生瑜,何生亮啊!
彼得诺夫上校之所以到比赛最后一天都是一副青蛙相,原因也在这里。
如果不是非得在狙击手比赛阶段复赛,也许今天在总分上还真的有希望拿下冠军——PLA第一天的比赛发挥出了问题,只拿到了一个第三,分值比45团低不少。
即便现在获得团体冠军,PLA的分值只比45团的差一丢丢。
两个分队的成绩相差极其微小。
出来比赛之前,上级首长指示说是要“保二争一”,现在“争一”完成了。
捷报在团体总分出来的一刻,已经由赵彦军把好消息通报回了军区和总部。
据赵彦军说,首长在电话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非常好!”
嗯……
后面还加了一句“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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