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聊天时两人都很默契的绕过“红衣送别、私下拜堂”这些字眼。
如果说把态度转变过来只是第一步,那当熊白洲家里安装电话的时候,周祖良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现在农村安装个电话非常困难,农村不比在大城市,那里线路铺的四处都是,很容易就能拉一条过来,有些偏僻的农村想安装电话,甚至要专门为他家架设线路。
以前周祖良不是没想过安装个电话,但问了问价格还是决定放弃,安心等镇上统一规划。
不过,熊白洲和刘大祥两家硬是装上去了,这是拿钱砸下来的。
每次周祖良经过熊白洲家门口,看着从他家里通出来的电线被风吹的晃晃悠悠,总觉得好像在做梦。
从此以后,熊白洲这个名字在周祖良家里就不再是“禁词”,甚至周淑君也不隐瞒,把和熊白洲互相通信的事情也告诉父母。
梁志梅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叮嘱不要影响成绩。
周祖良不支持,但也不明确反对了。
如果说正视只是第一步,不反对是第二步,那第三步就是震惊了。
这事要从乔五开始说起,他因为母亲生病早早的从粤城赶回来,老人家身体好转后,乔五就没事做了。
大过年的他也不用农忙,整天嘻嘻哈哈的走门窜户。
其他没有出去打工的人自然会询问“粤城怎么样啊,热闹繁华吗,赚不赚到钱?”诸如此类的问题。
乔五一边混着吃喝,一边耐心的解答。
这时,有人突然问道:“现在老熊家生活越来越好了,他家那小子在粤城做什么的,赚那么多钱?”
乔五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有点生气的放下碗筷:“你说话尊重点,什么叫老熊家的小子。”
“他叫熊白洲。”
乔五饭都不吃了,气呼呼的走了。
留下一圈人你看我,我看你,老熊家的小子也没错啊,何必要这么尊敬叫熊白洲。
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村里人不理解,但有一家人特别理解——刘大祥的父母。
现在乔五没事就往刘大祥他家里跑,吃的满嘴都是油。
有人还取笑乔五:“你这么喜欢熊白洲,怎么不往他家里跑呢?”
乔五一脸认真的回答:“他家没有主动叫我,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他们。”
就在村里人都觉得乔五脑子有问题的时候,其他在粤城打工的人也纷纷回到家乡准备过年,这些人明显都是赚到钱的模样。
不过,他们都和乔五一样,先去刘大祥家里做客,然后一大帮人又在刘大祥父母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走向熊正军家里。
正巧有人路过,听到院子里都是这些谈话声:
“白洲在粤城真的了不得啊”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什么事只要找到他,一定能办妥”
“我回来的车票还是他帮我买的,还不要钱”
······
周祖良心里却有点不舒服,心想我才是正儿八经的村支书呢,才是社会主义党建旗帜下的正牌村领导,这些人是不是在外面受了资本主义的腐蚀。
不过周祖良也有技巧,他以村支书的名义摆上一桌,把这些人请过来,准备好好打听打听粤城的情况。
乔五一看是村支书邀请,他们也很给面子,拎着礼物呼啦啦全部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趁着气氛热烈,周祖良笑眯眯的看了口:“听说熊白洲那小子在粤城······”
话没说完,就被刘大祥的叔叔刘红军打断。
“你说话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