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人,他就是昔日鲜卑贼酋的后人,他是怕被斩杀,方才说谎,他说他来到塞外已经有十八年,可是问其年龄,家里的情况,又问起宁州的情况,他是前言不搭后语...”
“可对于贼酋的信息,他非常的清楚,方才我故意诋毁那贼酋,他实则符合,其实早已大怒...当我说破之后,他又连忙认罪,至于塞外的情况...他说的也是假的...”,陆议冷冷说道:“这厮说塞外只有不到四万的鲜卑余孽,其余人都朝更北方逃离了...”
“哦?”
“其实不然,这营帐内,大多都是老弱,我们所俘虏的那些人里,青壮才不到三千人,在一个鲜卑部落里,这是可能的麽?我觉得,他们的青壮定是外出了,甚至,这个人可能都不是真正的贼酋...”,听到陆议的言语,张辽一惊,天色甚黑,他竟然忘了去查看俘虏,这是他作为主将不合格的地方。
“不好,若是青壮在外,定会影响我们的征伐...你带着人分别去审问那些俘虏,探出实情,对了,通知各个校尉,周围还有贼人,不可掉以轻心!”
“谨喏!”,陆议附身大拜。
陆议最先便是派人去通知各个校尉,做好迎敌的准备,这才派人去审问那些俘虏,自己则是继续审问那个唤作“王屏”的贼酋,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陆议方才从半死不活,被折磨的几近崩溃的贼酋口中得到了实情,原来,他只是个留守的部落大人,的确不是贼酋。
他们几个人曾去贺州,学习知识,学了四年,方才逃回了塞外,拉拢了八万多的鲜卑人马,却也不敢再袭击大汉边界,遇到了如此寒冬,他们的贼酋带着聚集的鲜卑人马去劫掠更东北方的诸部落了,据说叫什么丁零,甚至还有昔日被大汉击溃的扶余,高句丽的余孽。
在这些人中,鲜卑余孽算是最强大的势力了,这都是两个人的功劳,一则檀石槐,他统一了鲜卑诸部,使得鲜卑拥有了四十万民众,控弦之士二十万,这让鲜卑成为了塞外最为强大的势力,第二个要感谢的就是段颎了,段颎不依不饶的追杀鲜卑,斩首十几万,因疾病死伤无数,使得鲜卑人仅仅剩下五万多人,险些灭亡。
各方臣服于鲜卑的势力,也都开始了报仇,更是雪上加霜,也正是因为这样,鲜卑方才变得更加团结,檀石槐用了一生都没能整合的鲜卑诸部落,终于在强大的灭族忧患之下完成了,在整合之后,鲜卑齐心协力,先后击破了数个部落,扩大族群,又一次达到了八万多人的数量。
当陆议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告知张辽的时候,张辽也是有些感慨,没有想到啊,这些消息,大汉竟都不知,也不知那些常常外出贸易的商贾们为何不将这些事情告知,若不是这次练军,再给与鲜卑余孽时日,只怕会再次出现几十万人劫掠幽宁的情况啊。
这次的出征,竟还有这般的收获。
张辽急忙派出斥候,前往贺州羊县。
.....
羊县之外,乃是秩序森严的北军大营,北军与南军的区别,一眼便能看出来,比起暴发户一般强盛起来的南军,北军更是秉持着数百年的传统,他们不苟言笑,哪怕是普通的士卒,也是满脸的肃杀之气,华雄吕蒙那样的人,是压根在这里待不下去的。
关羽坐在上位,抚摸着长须,听着南军斥候递来的消息,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回去,告知张将军,我明日启程,会早些赶上他的。”,斥候大拜,这才离去,送走了他,关羽看向了周围,与南军不同,北军只有五位校尉。
而北军的五位校尉,一人唤作徐晃,昔日乃是董太尉之亲军,一人唤作庞德,乃是从兵学出身的良将,一人唤作许褚,乃是西州驻军出身,一人唤作曹彰,乃是从交州驻军出身的,一人唤作甘宁,他从不提自己的出身,不过,在明面上,他也是与曹彰一样,是从交州驻军所提拔出来的。
这次的出征,关羽只是带上了徐晃与曹彰。
“将军,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是要一路攻陷各个部落麽?为何要去赶上南军?”
曹彰不解的问道。
“情报有误,南军骑兵不多,想要全灭敌军,不放跑一个,还是需要我们前往救援。”
“呵...”,曹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对南军,或者是对鲜卑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