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敲打桌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陌如淇暗自想着,端起茶抿了一口,将心头的复杂情绪也一起咽下。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一声通传声传来,所有人皆伏跪在地。
仲候皇在众人的簇拥下阔步走来,明黄色龙袍加身,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与殿上雕龙呼应,给人无形地压迫。
陌如淇伏跪在地,只看见一双绣着精致龙纹的靴子从眼前走过,那沉稳的步伐走路带着疾风,定然是内力深厚的人才会有的。
然而,就在听到平身二字,准备起身时,陌如淇忽然看见仲候皇身前的烛光闪动,气场极强,随即,龙案上的杯子在极强的内力控制之下,带着疾风从众人眼前绕过,直朝陌如淇所在的位置袭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猝不及防一击定然要伤着陌如淇的时候,最紧要的一刻,杯子稳稳地定住,似乎无形之中有一只手,将杯子控制在了离她不过一拳的距离之外。
陌如淇目光入炬,暗中凝聚真气,两厢抗争,单纯的内力相拼。
忽然,陌如淇目光一动,带着让人参不透的深邃。众人甚至未曾看见这女子何时出的手,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便见破碎的瓷片带着强有力的气势飞散开来。
满座皆惊,慌忙间连忙用手抱头,以免被伤到。然而,那破碎的瓷片仿佛长了眼睛般,带着疾风绕过众人的耳畔,狠狠钉入大殿的柱子之上。
而陌如淇在这强劲的内力之下,站立不稳,猛地退了几步,唇边已有鲜红的血液涌出。
就在这时,仲候皇雄浑的笑声在大殿上响起:“哈哈哈,水弑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年轻,便能如此自如的操控脱离掌心的外物。”
话虽如此说,神色间已有鄙夷之色。虽然他没有提及陌如淇受伤一事,也以年轻为由帮陌如淇推脱。
但是毫无防备之时的本能反应,便是一个人最真实的实力。显然,今日这番大动作将其请入宫中,陌如淇今日的表现并不令人满意。
但是,他毕竟是君王,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自己颜面。况且,即使受了伤,接住了他这一击,也算内力了得。只是,经此一试,让水弑阁为自己效力的热情已经冷却了一大半。
陌如淇理了理衣袖,重新坐回原处,道:“仲候皇说笑,本阁不及仲候皇内力深厚,仲候皇发手信邀请、捉拿锦瑟相逼在前,派卫炎沿途试探在后,今日又在这大殿之上出其不意地试探于我。今日,本阁的表现怕是要让仲候皇失望了。”
话音一落,仲通王已经命人将锦帕送到座位上,陌如淇也不推辞,接过来拭去嘴角的血迹厚,朝仲通王一笑以示谢意。
仲候皇脸上已有不悦,转身坐在龙椅之上,挥起的衣袖带着强大的内劲和气场簌簌作响,带着帝王不容侵犯的皇威。
没有多余寒暄,仲候皇直奔主题道:“今日设宴招待水弑阁阁主,想必孤的意思各位也清楚。一直以来,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但是毕竟朝廷才是最大的江湖,庙堂乃是有才之人的首选,想必可以庙堂之高,任谁也不愿江湖之远。当然,水弑阁若能为朝廷效力,孤自然也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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