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明亦升起怒意,但是却压制下去道:“那暗白和暗夜怎么想的,可有留下什么话?”
暗九想了想,道:“暗白曾经劝我跟他一起回暗营,但是暗夜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其心意。第二日,暗白暗夜便不见了,而我,没有跟他们走。”
“若他们真的回去了,也无可厚非。”陌如淇的眸中流出一丝黯然和愧疚:“我们无法照顾他们,还不让他们自己选择更好更想走的去处么?”
“那暗白和暗夜是否知道小七还没死?”玄明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知道当年是北宸王下旨赐死你的,若知道陌如淇还活着只怕就算是七年前的旧事,也在劫难逃。更何况,如今黎黛眉已经是北宸王妃,更加不会放过青淇儿。
好在暗九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以为你和小七都死了。我怕他们透露出去,给你们惹来杀身之祸。流放犯人单单是逃跑这一条罪名就已经是死罪,我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你。而我也不会再回暗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再回去,我若是回了暗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暗九看着玄明的眼睛,眸中已然泛起泪花,这其中的情义,陌如淇自然知晓。当年,暗九就是为了追随暗尘才加入暗营,若不是为了他,又怎么会经受七年之久的痛苦和折磨。
闻言,陌如淇和玄明松了一口气,但是暗九对暗尘的情义陌如淇看得明白,玄明更是早就心知肚明。
“许久没回阁了,我去看看,你们先聊。”陌如淇意味深长地看了玄明一眼,自觉多余,退了出去,去房间里处理着这段时间存留下来的问题。
不久后,安抚好暗九,玄明也退了出来。
陌如淇又重新带好了人皮面具,正在看着下面的人呈上来的书信折子,清冷的气息自她身上往四周发散。
虽然不好打扰,但玄明却忍不住开口道:“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跟暗九解释清楚。”
陌如淇放下手中的书信,叹息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本就是我对不起她。不管过程如何,最重要的是结果,事情的结果就是这七年里,她历尽苦难,受尽折磨,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暗影和暗香死在自己面前,而罪魁祸首——我,却好好地活着,水弑阁发展壮大至此地步,也没有去救过他们,只让他们自生自灭,若非恰逢大赦,只怕她也要死在漠疆。”
“如淇,何必这么说,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你这七年过的什么生活,我比谁都清楚。而当年你盈盈弱弱,来救我们,虽然只救出我一人,却差点丢了性命。而这几年,若非迫不得已,你我二人何至于将他们丢在那里不管不顾!”
陌如淇摇摇头,道:“可是她因我流放是真,吃了七年的苦是真,她喊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也是事实,若不是为了你,只怕她早已经死了。她愿意来水弑阁是为了来见你,而她还愿意跟我说话、没有反目成仇,只是因为我当年救了你,免了你这么多年也受那流放之苦。可以说,你是他撑过这七年苦难的唯一精神支柱。”
“七年之久,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暗卫了。”玄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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