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请吧。”
小月和白水见这阵丈,双眼微闪,连忙跑出门,把到碧玉轩的路的全部清场,把所有丫鬟婆子支到了前院。
一行人簇拥着卢巧儿,回到她的住处。
青柳因得知须州的事情,恨不得卢巧儿马上就滚出镇西侯府。
她们也没有多少行李,三两下就收拾干净了,接着把要送到垂花门的一辆马车,予阳亲自驾车,轻轻一甩马鞭,便绝法而去。
直到上了马车,卢老爷子这才被拔掉嘴里的布。
马车已经出了侯府,走在大街上,卢巧儿看着越来越远的如卧狮一般宏伟的侯府,眼圈红红的,都掉下泪来了。
卢老爷子怀里死死揣住那一千两银票,嘴里还呜呜:“好吃的没有了,大房子没有了,一堆下人没有了!像咱们那样的一顿,那些人说得十几两银子……这一千两,够咱吃几顿?大房子……大院子……咋这样呢?”
越说,卢老爷子越憋屈。
以前,他们虽然是大夫,但也不过是村子里的郎中,生活比船只里面的普通村民要好,但也不是每一天都能够吃到肉的。
后来,卢巧儿的爹去世了。那生活比以前差了一个档次。以前只想着,天天有半斤肉吃,房子能翻成大青砖瓦房,便是连作梦都要笑醒。
别说一千两,便是有几十两,他就要高兴死了。
但现在,他看过走不远的府候府,见过穿得比外员家小姐还要好的侯门丫鬟,见过一顿饭不只鸡鹅鸭,还有什么鱼翅燕窝,他们觉得宝一样的人参,人家泡成茶当白开水喝。
他哪里还愿意以前的生活!这一千两,能这样吃吗?这样吃,能挨多久?
原本,只要卢巧儿嫁入了侯府,他便是老太爷了。也更能帮衬女儿家,帮补他的外孙。到时谋个大官给外孙当,结果……
想着,卢老爷子便嗷嗷地哭:“不知那镇西侯脑子咋长的……我家巧儿这么好,送上门都不要!有病!早知让他找个官儿,让巧儿嫁过去更好,到时让他帮衬着,不知多好……”说着他双眼瞪得大大的,猛地拍着车壁:“停车!停车!咱们不嫁你家侯爷了,不用他负责,我们也不要银子!让你家府爷帮着替巧儿找个官儿嫁!就该这样!”
“砰砰砰”的,直拍车壁。
最后,马车果然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已经出了京城,京郊一片雪白。
予翰跳了下车,老爷子见他停车,连忙仰着脖子正要嚎,不想,“铮”地一声,一股寒气扑过来。
只见一柄利刃已经直怼到卢老爷子跟前。
“哈哈,杀人啦!杀人啦!”卢老爷子吓得住的尖叫着。
“闭嘴,否则不要怪我的剑不留情面!”予翰声音阴冷。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卢巧儿吓得声音颤抖。
“我不想跟你们商量,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予翰冷冷地说:“三爷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能帮的都帮了!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荒郊,再闹,这剑可不长眼!再把你们往雪地里一埋,你瞧谁敢追究?不要招惹权贵!”
卢巧儿脸色一变再变,这才不敢吱声了。
予翰狠狠摔下帘子,这才重新驾马。
……
看着卢巧儿离开,秋桔整个人都呆呆的,站在垂花门处,丢魂落魄的,连卢姑娘都……什么时候她才能开脸!她年纪不小了……
“秋桔,三奶奶让咱们都回去。”青柳看她其实没有跟上,就回过头来。
秋桔一怔,这才呆呆的答应一声:“哦。”
二人一步步往回走,因把卢巧儿送走,青柳的心情特别的高兴。
不一会儿,二人终于回到了云棠居。
秋桔和青柳走进去,只见叶棠采和褚云攀已经坐回到了榻上。
惠然、小月、白水、梅花全都排排站在下首。
秋桔一怔,连忙跟青柳走过去,站在其中。
叶棠采见二人回来了,便轻轻一笑,“回来了,把人安排妥当没有?”
“回三奶奶,卢姑娘二人已经上车回家了,银子也领了。”青柳说。
“嗯。”叶棠采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们几个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也是我的近身,特别是惠然和秋桔。”说着,叶棠采看了惠然和秋桔一眼。
惠然微微一笑。
秋桔却是不由来的一阵不自在。
叶棠采说:“我的起居都是交给你们的,所以,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们说明白。三爷是我的丈夫,只中我一个的。不会纳妾,所允,若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别怪我不客气。”
惠然等人听着这话,俱是惊住了,三爷不纳妾?不会吧?他会愿意?
所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但叶棠采敢说出这种话,而且还当着褚云攀的面。那就不会是假的,不论褚云攀是如何答应她,或以哄着叶棠采,但至少眼前是真的。
惠然笑道:“三奶奶是主子,咱们听你的。别说不会动歪心思,看到敢动歪心思的,咱们还得帮着赶出去。”
青柳连忙点头:“都听三奶奶的。”
叶棠采笑了笑,望向秋桔,“若原来有什么安排的,便都取消了。”
惠然说:“主子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哪有什么不能变的。就算是皇上的大寿,因某些事还会改一下期呢,更别提咱们这些下人了。”
秋桔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