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刚到承明殿,就见挽秋焦急地等在廊下,时不时地往大门方向张望。
抹了药,她面上的印记一个下午就消失了,本打算装病暂时不见太子,岂料半个时辰前,沐公公告诉她殿下晌午就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挽秋的心一下子揪紧,哪还管得了装病不装病的事,可她一介弱女子,又出不了宫找他,只能在大殿外等,然后眼睁睁看着天色从黄昏到入夜。
终于把人给盼回来,挽秋提着裙摆匆匆上前,小脸上仍旧有些惊魂未定,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您这一下午都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赵熙闻言,顿住脚步,侧眸看着她。
挽秋吓得一哆嗦,忙跪在地上,“奴婢并非有意打探殿下的行踪,实在是……”
他头一次出宫这么晚才回来,虽说身边带了影卫,还是难免让人担忧。
赵熙忽然弯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人给带起来。
挽秋脊背僵住,“殿下……”
“跟我来。”
赵熙拉着她,走入正殿。
三宝公公要跟来,被赵熙一个眼神阻在外面。
挽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腕被他的手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到了内殿,赵熙松开手,问她,“用过晚膳没?”
“用、用了。”挽秋以为殿下发现了谷雨对她做的事,打算兴师问罪。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没敢抬头看赵熙。
岂料下一刻,她便被人抱上榻。
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还没退去,就听到赵熙褪去衣袍的窸窸窣窣声。
挽秋霎时瞪大了眼,“殿下?”
“今天晚上,你侍寝。”
在她开口之前,他冷言道:“不许说不!”
那语气,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强势与霸道。
挽秋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快从胸腔内跳出来了。
这是做梦吧?
一定是做梦!
殿下他不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她说明原因之后,他都没有强迫她,怎么可能一日之内就变了性情?
“殿下……”挽秋又弱弱地喊了一声。
“何事?”赵熙看过来,眼神带着几分不悦,仿佛只要她说个不字,他马上就会动怒。
挽秋抿了抿唇,“奴婢,奴婢为您宽衣。”
她说着,坐起身来,动作轻巧地将他的中衣里衣都褪下,小脸越来越红。
……
三宝公公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晌,完全听不到内殿的动静。
刚开始他还以为殿下不高兴了要拿挽秋撒气,如今见挽秋一直没出来,心下便猜到了什么,顿时喜得热泪盈眶。
谢天谢地,拖了那么久,殿下终于开窍了!
谷雨听说太子回宫,她急急忙忙赶过来,却见三宝公公在殿外落泪,而殿门紧紧闭着,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
“大过年的,公公这是怎么了?”谷雨狐疑地看着他。
三宝公公忙抹了泪,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嘛?”
三宝公公是赵熙跟前最得用的太监,将来是要做总管的,地位比沐公公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在谷雨跟前,他完全不用卑躬屈膝小意讨好。
谷雨说:“听闻殿下回来了,我来看看他。”
三宝公公暗暗撇了撇嘴,“殿下外出一天,身子乏累,已经歇下了,刚刚吩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谷雨忍不住问,“殿下白天出宫了?”
“那是殿下的事,姑姑打听这个做什么?”
“那他,用过晚膳没?”谷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与太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三宝公公心里这会儿还因为赵熙肯宠幸挽秋而高兴着,对谷雨就没什么耐性,“姑姑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明儿一早我一并告诉殿下。”
谷雨听出来三宝对她有意见,心中呸了一声,等将来自己成了主子,头一个就弄死三宝这没根的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