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后还想说什么, 被“请”出了办公室。
有一个秘书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安静如鸡的秘书群再度炸了。
“我我我我拿到第一手掌门夫人的情报!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莫非董事长爸爸突然开窍, 当众激吻掌门夫人?”
“卧槽!我怀疑你耍流氓, 而且我有证据!”
“截图!截图!叉烧哥,你要不贿赂我一顿小龙虾, 我就把这聊天记录给爸爸看!”
“啊啊啊, 今晚全场的小龙虾消费都由叉烧哥买单!”
“行行行, 买单买单, 没有女朋友, 花钱就是爽!丽丽, 你快说, 发生啥事了!”
“刚刚看到华天后失魂落魄出来, 才进去没多久呢,战斗结束得太快了!我觉得,掌门夫人, 稳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 咱们的爸爸是不婚主义者啊,结婚?不可能!”
众人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几分钟。
而他们热议的主角又在干什么呢?
贺语冰敲击着桌面,“戏没看够?还不出来?”
琳琅盯着他的膝盖看了一会。
贺董事长静默一瞬, 挪开了双腿, 让琳琅得以顺利钻出桌子。她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由得产生晕眩之感,往旁边晃了一下。贺语冰掌风轻扫,她猝不及防倒入他的怀中。
男人的双臂从背后环绕, 如同遒劲的枝干,托着她的人,不至于滑落在地。
她惊慌地逃开他落下颈边的呼吸,又听得他深沉稳重的声音,“现在知道错了?之前胆子倒不小……嗯?说说,哪个混球教你的?”
男人的手指倏忽掠过她的下巴,原是想恐吓她,只是当玛瑙般殷红的耳尖晃入了眼底,他顿了顿,移开视线。
他抽了几张纸巾,折了锐利的边角,替她擦拭着唇上已经模糊的口红。
“我、我自己来。”
她拽过纸巾,几乎不敢看他。
贺语冰没有再戏弄她。
这朵娉婷的花,原本长在枝繁叶茂的枝上,春花秋月,夏风冬景,皆与他无关。
本与他无关的。
然而寒风乍起,就是那么不小心的,又狡猾的,吹落至他的怀中,在衣襟上印染出一粒朱砂。
“我记得我说过,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董事长爸爸声色清冷,“你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能报复你的仇人吗?”
她涨红了脸,一言不发,挣扎着要起身。
他一根手指头轻松摁住了人。
“乱动什么?知道什么……嗯,好好听长辈说话的礼貌吗?”
她猛地回头,眼底猩红,一字一顿地说,“贺董事长,你确定,要当我长辈?”
男人淡定自若。
“嗯,这个身份不太贴切,那换一个好了。”
琳琅考虑亲手锤死他的可能性。
“不叫长辈,那便叫先生,如何?”
贺语冰面不改色。
他很少生病,病一场,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我的贺太太,由于你迟到违停二十年,导致我至今头发出家,胃口减退、不近人情、毒舌成瘾,种种罪状,人神共愤,不可饶恕。
贺先生现在就追究你的责任,给你开一辈子的罚单。
但愿你别哭鼻子就好。
贺语冰微微勾唇。
“刚刚,她……是谁?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她背对着人,墨发披落及腰,微曲着一段天鹅颈,乖巧极了。
贺语冰一手虚虚揽住纤细的腰肢,一手随意放在椅柄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坐姿依旧挺拔,呼吸平稳,不受半点美色影响,“想知道?先叫一声先生听听。”
她顿时不说话。
贺语冰并未恼怒,“算了,我也不急一时。早叫晚叫,迟早要叫。你说是不是呢,贺太太?”
她似乎很震惊,转过了头。
男人避也不避,平静面容下起伏着炽热心潮,透过眉宇与微扬的唇角,无声的,沉稳的,一一述给她听。
“我……”她不安蹙着眉头,犹疑不决。
“这不是你想要求我的事么?”男人轻描淡写,“如你所见,我允许了。”
“可、可是——”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时心神不宁,又有些茫然望着他。
“怎么,像是捡了便宜,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男人的鬓角短而锋锐,气势威严,令人生畏,只是他说的话却不像是那么回事,“不,捡便宜的是我。我事先言明,我绝非正人君子,也没有锄强扶弱的善良品格。我要你,当然是另有所图,我垂涎你的美色与青春,也贪恋你的才华与魅力。”
他略微低头,嘴唇贴着女孩柔嫩的耳珠,“我虽然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但不代表我结婚之后,依然可以克制自己。”
腰间的手掌收紧,她被拢进男人的胸怀,呼吸亲密交缠。
贺语冰微咬了她耳垂一下。细微的电流触感传遍全身,她受惊缩着肩膀,正好撞进男人深邃幽暗的眼底。
“结婚以后,我希望我们是亲密正常的夫妻,作为妻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皎洁如雪的脸庞霎时艳得滴血,几乎不敢抬起头与他对视。
贺掌门本想扬了扬唇角,又克制住了,声音愈发低沉沙哑,“还有,我生意忙,应酬多,又若你想要子嗣,记得早点告诉我,我会提前戒了烟酒。”
……她的头快埋到他腿上了。
贺语冰终是没忍住,单手遮脸,胸膛震动。
这反应贼鸡儿可爱。
她发现端倪,有些恼羞成怒,“你耍我?”
两人如今的身份转换,没有了阻隔,倒真像是一对般配的老夫少妻,夫沉稳而妻年少灵动,双方性格互补。
“有没有耍你……要不现在试试?”
他移开手掌,支在脑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不介意提前享受丈夫的权利。”要是让下属们看见,他们的董事长爸爸光明正大耍流氓,估计会当场幻灭对他的光辉崇拜。
琳琅又羞又怒,使劲掰着他的手掌。
男人纹丝未动,甚至拇指一转,反握住她的手腕,口吻平常清淡,“好了,不逗你了,现在快六点了,我让小张过来接你回去。这几天你先回家好好休息,过一阵子,等我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再来风风光光接贺太太回家,可好?”
“你不是,要去那个程老师的……”
“怎么,迫不及待要体验下家属的身份?”
她恼怒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行,我好好说话。”他点头,“那只是客套的礼节。你刚离婚,现在整个人应该是很混乱的,我的耐心足够等你心情平静下来,等你愿意接受贺太太这个身份。”
只是现在,他得克制。
贺董事长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迅速拨通了男秘书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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