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坐在梨花桌前,似乎在吃茶。
黎赋走进门,脚步停息在那人五步之遥之处,拱手:“生叔。”
男子并没有回头,语气没有多恭敬也没有不近人情:“早年听闻过太子殿下的事迹,这些年隐于市后南疆大事都错过了许多,太子殿下不用这般客气。”
听闻‘太子殿下’黎赋眸光中微微有着不明的情绪,说道:“南疆早已没有什么了太子,生叔近来可好?”
话落,坐在梨花桌前的男子站起身然后转身,身材挺拔,年龄约莫与风洵差不多,样貌过于平反,但身上有着凛冽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男子看着当年看到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一瞬间感叹时间真不会饶过谁。
他说:“风洵没有前来,看来你们俩是真的把南疆拱手让人了。”
黎赋这才是抬眸看着转身过来的人,含笑说道:“生叔也该知道南疆早已蛀虫遍地,有人来替我清洗南疆朝堂,这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看来你这小子并不像风洵信上说的那般对南疆无所谓啊。”生叔说出这句话的事情,唇角不由的挂着一抹浅笑,继续说道:“说吧,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渡海?你这是要前往西凉?”
黎赋摇头:“我去戎狄,想借着水路进入淮州然后进入北疆,进入戎狄。”
听闻要去戎狄,生叔朝着黎赋招了招手,说道:“在太西住上一两日在用水路前往淮州,这两天码头处戒备很严格。”
“不行,今晚必须的坐上船。”黎庭立即说道,然后怔怔的盯着生叔。
生叔也是没有想到黎赋这般着急,挑眉:“你是要和谁一起前往戎狄?”
如果是一般人,随便弄个大燕户籍百姓身份,进入淮州然后在进入北疆是很容易的事情。
若是黎赋想去西凉在这太西码头戒备深严来找他也是能理解,只是想要进入淮州去北疆来找他还的确有些奇怪。
那么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黎赋要带人前往戎狄,偏偏那个人的身份定然是不能从淮州经过或者淮州的关口不会放过的人。
所以才是来找上了他。
“一个很好的人。”黎赋淡淡的说出了六个字,亦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
这般,让生叔的眉头皱得更高了,他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过这般单单的语气却又能听出很重的话语。
是的,很重,很重。
那个很好的人,在黎赋的心中定然很重。
不由的,生叔朝着黎赋走去,在黎赋的面前停下,说道:“一个很好的女人?”
黎赋猛地抬眸看向面前男人的瞳孔,眼眸中的瞳仁也跟着颤了颤,说道:“生叔,求你在天亮之前一定要让我坐上船只。”
“那个女人怎么了?”生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黎赋,便岔开话题问道。
黎赋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语气轻轻柔柔:“她中毒了,中的毒不像是大燕或者南疆常见的毒,倒像是戎狄的一种毒物。”
听闻戎狄毒物,生叔脸色肃然了不少,道:“什么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