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说,现在燕玦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只子蛊在体内。
突然子蛊离开,一样会像刚开始子蛊适应燕玦身体那样带来种种的不适和痛苦。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井迟的身上。
直到慕容井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百里卿梧看了看天色。
黑夜已经彻底来临。
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和燕玦安好的度过一天是燕玦病卧在床,原本该高兴的。
怎么、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燕玦把她扯进了大燕权势的漩涡,她又借着燕玦完全脱离百里家。
他们俩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院落中的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沉默的模样,微微摇头。
然后走出院落中。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想得通,就算别人说上千千万万遍,也无用。
——
夜色袭来时,慕容府邸中也有一丝寒意。
待慕容井迟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扛着仍旧昏迷的羌雪,不过看着百里卿梧还站在那个位置时。
慕容井迟微微一怔,上前说道:“七姑娘怎么还没有去休息?”
百里卿梧转过眸子,轻笑,“马上就走了。”
慕容井迟也没有打算让百里卿梧去照顾燕玦,毕竟,这两个人的孽缘他是看在眼里的。
“想必七姑娘一路赶来也累了,在下就不招待了。”慕容井迟说完,便往院落走去。
“这府邸的丫环七姑娘随便使唤。”
慕容井迟离开院落时,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百里卿梧轻叹一口气,走出走廊处,一身素色锦衣在这夜晚格外的扎眼。
素色身影走到院落中央的时候,停下脚步。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百里卿梧转身快步的往走廊行去。
吱呀。
房门被推开。
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让百里卿梧明眸一晃。
她的目光停留在床榻上不知是安然入眠还是晕厥过去的男人。
缓缓往那边走去。
脚步停下的那一刻,百里卿梧看着暗光下男人的容颜,比刚刚看着神色要好很多,哪怕是一眼就能出有几丝病态。
但,雕刻的轮廓依旧如往日般耀眼。
莫名想起和离书上写的,‘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想必他在写和离书的时候,也是洒脱无比。
她缓缓的坐在床沿边的凳子上,目光一只停留在燕玦的脸上。
看着露出在外面的手,百里卿梧很是自然的把燕玦的手握住,打算把燕玦的放在被子下面。
却感觉燕玦的手依旧那么冰凉。
百里卿梧蹙眉,明明脸色都好了很多,怎么还这么冰凉?
她好奇的往燕玦的脸颊上扶起,果然,百里卿梧瞬间收回手,比手上的温度还要冰冷一分。
百里卿梧明显感觉到燕玦的手才颤抖。
“燕玦,你怎么了?”百里卿梧的眼中有着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