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个人退到风洵的身后后,风洵的深幽的目光一直在秦寅和秦贵妃来来回回的看着,说道:“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登基之日,不知道贵妃娘娘用禁卫军软禁太子是何用意。”
风洵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听见。
果不其然,下一刻,议论声却是比前几次要大好多,毕竟,软禁太子殿下,那可是谋逆大罪!
秦贵妃与秦寅见着大堂中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软禁’这两个字此时太敏感,更何况软禁的还是当今太子,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秦贵妃的用意。
元盛昌还在元李氏以及死了的事实中挣扎,突然听到有些吵闹的议论声,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倒在血泊中的元李氏。
好似被什么吓到一般,猛的坐在了地面上,嘴唇直哆嗦从脸上滑落的汗水一颗接着一颗。
风洵见着元盛昌这般,冷声一笑,“元大人这是怎么了?见着你夫人死不瞑目,被吓到了?”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今日这事是因一个女子而起,那便由这个女子结束,若是风洵没有意见,本宫便带着孽障回宫好生教训。”秦贵妃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没错她来这里,便是要直接带走儿子和秦寅的。
风洵阴寒的看了一眼秦贵妃,薄唇轻扯,“带走?元夫人留下这么多疑点,况且贵妃娘娘并没有解释为何把明日就登基的太子软禁,放任如此不把人命当人命的三皇子这又是何意?”
“有道是有娘便是宝,如今皇上也仙逝,就留下孤零零的太子殿下一人,贵妃娘娘是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了太子殿下的命,是何居心?”
“还请千岁爷慎言。”秦寅站了出来,淡淡的目光与风洵对视,“太子乃是南疆未来储君,就算贵妃娘娘在居心叵测,那也不会如此的正大光明,千岁爷的说法太不现实了。”
秦寅的言外之意便是,太子的确是南疆未来的储君,秦贵妃的确居心叵测,如此这般正大光明,你风洵也无可奈何。
不过,也是因着民心秦寅和秦贵妃才是如此的忍耐,百姓是水,皇帝是舟,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如若要堵着天下悠悠之口,那太子便要死得其所。
所以,如今风洵说出软禁二字,无疑是在质疑秦贵妃,就算在这最后的几个时辰中,完好的让太子,以及太子的人都覆灭,那民心怎么办?
虽说秦家的势力滔天?如若连南疆的百姓都不拥护日后登基的三皇子,那这个得手的南疆随时都会落在别人的手中。
风洵轻声一笑,“小公爷说的很对,如此不实际的言语,本座的确冒犯了,不过小公爷的亲母乃是国公府的奶娘,亲爹又是已经逝世十几年的张泉,以及刚刚元夫人口中所说的,三皇子,秦家,秦贵妃这些年在暗中谋逆如何让太子倒台,什么时候能把太子从东宫给拉下来。”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风洵明眸一晃,声音冷厉无比。
“今日本座必须将元夫人所说的弄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然,本座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