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一切的女人,居然是我和夏荷的娘。
一个女人可以为了钱陪男人,我可以理解。
但那是一棵诡异而又不知道来路的树,她为了所谓的神之血脉,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
“我有时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只蜉蝣。”夏荷站在树屋边缘,微微展开了手:“至少我不会感觉恶心。”
“你是你,你是夏荷。”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道:“那个腼腆还带着婴儿肥的夏荷。”
她抬头微嗔的看着我,脸上闪过腼腆,就好像又到了初见这时,隔着院门,她站在翠绿的垂柳边,朝我笑。
那时我不知道她算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妹,也不知道我跟她之间的身世这么诡异,那时我对她还事着戒备。
“我去跟白水说上一声。”我朝她笑了笑。
纵身下了树屋,只是到树屋下,我又想将阿娲带下来,既然夏荷已经没事了,阿娲怎么处理也是个麻烦啊。
引着魂植上到树屋边,却见陈起语抱着夏荷,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慰着她。
我心中一暖,夏荷承受的压力不比我小,就让阿娲在琉璃瓶里再呆会吧,反正她也不会饿。
在人头蛇那里找到了白水,武罗和帅哥他们都在,他们似乎以符纹和阵法操练着小白他们。
那些人头蛇似乎并没有多少主见,小白怎么动,它们就怎么动,完全成了他的小跟班。
可小白绝对是个熊孩子,你指东我飞西,你让趴着,我肯定飞着,你让甩尾,我肯定拍手。
带着一班人头蛇跟着他乱飞乱转,小龙种缠在树上,用小爪子拍着鼓掌。
帅哥看得抚头憋着笑,白水和何必壮看着那些人头蛇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罗似乎没碰到过这么不听话还捣乱的娃,气得不行,见我来了,朝我气愤的道:“将你家娃带走,把我养的人头蛇都带坏了!再这样,我就要将他赶出青要山了。”
说着气急败坏的走了,她一走,帅哥立马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我从来没有见武罗这么吃瘪过,你家小白捉又捉不到,打又不能打,符纹术法对他都没有用,这是要活活气死武罗啊。”
“小白没来的时候,这些人头蛇虽然小,但也能演练出一个小阵法了,小白一来,就光跟着小白乱飞乱跳了。”帅哥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我瞪了小白一眼,他似乎也知道做错了事,耷拉着脑袋。缠在树上的小龙种却不乐意了,飞下来抓起小白朝着深山里飞去了,一百多条人头蛇浩浩荡荡的跟了上去。
一时之间,只见鸟惊兽吼,远处武罗怒不可揭的声音传来:“小白!”
帅哥捂着肚子,趴在树上,笑得耸动。
白水脸色也有点发白,反倒是何必壮安慰他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长大了就好了。”
小白长大还不知道要多久,这安慰比没有还差。
我看着山魈飞快的朝着小白他们飞去的地方涌去,想着武罗大概不会让我们在青要山呆太久了,将云家找到卖建木“头发”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这事可能关系到建木异动。”白水沉思了一会,看了看何必壮道:“这次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偷偷去查。”
如果跟我们猜想的一样,“头发”是由供奉人那些带着欲望的头发变成的话,解决了这个根源,或许就能解决建木的事情。
一经打定主意,我们晚上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去云家,然后让何必壮以造畜术,给我们换个模样去找杨婆婆他们。
当晚白水又带着我去泡温泉,再次将我吃吞入肚,不过顾忌我的身体,没有昨晚那么疯狂。
当我趴在他身上泡着温泉,他帮我摁着酸软的腰,我想了想,问他陈家那枚建木神卵去哪时,他一愣,差点带着我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