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队长!”那个年轻警察看我的眼神,已然是十足的变态杀人狂了:“楼上那个伤员是被活生生剥皮的,而且泡在冷水里还用铁链锁着呢。”
中年警察抿了抿嘴,没理他,只是问我怎么找得到那三具尸体。
我抬起右手,指尖轻弹引出一截魂植,然后化成一条细蛇,递给那中年警察道:“它会带你们去。把他们一家三口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一起吧,费用的话,你找何秋月就行。”
当我引出魂植时,那年轻警察吓得直朝后退,也不知道是怕蛇呢,还是怕我这个一抬手就长藤的人。
中年警察接过藤蛇,朝我点了点,转身道:“收队。回去后嘴都给我紧点,马上签保密协议。”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年轻警察却依旧瞪着我,被中年警察吼了一声,才愤恨的看了我一眼,大步的跟了上去。
何秋月打电话叫医院的人过来收拾,我这才将丽丽他哥以咒术复活她的事情说了,她有点唏嘘的看着我:“丽丽的老公和婆婆对她确实算不好,据说住院三天,根本就没有照顾过她,没奶喝还要骂她。如果我们没插手,她是不是就会活过来?”
“她活过来会怎么样?”我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没有插手,丽丽她哥哥老公婆婆全部死了,那个孩子也复活不过来,她一个人活着又会怎么样?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我想了想,扭头的看着帅哥,按理说用了梦魂草,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怎么这样看着我?”帅哥见我瞄他,苦笑道:“就是突然感觉有什么暖暖的涌进了我体内,然后我就醒了,结果发现到了这里,还吓了一跳,等我看到被绑着的何秋月,还有楼下那诡异的场景时,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去了,就借着魂植的感应去追你了啊?”
我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帅哥伸出手腕,给他摸了一下脉,发现他脉搏还算正常,伸手复又想去探他的心肺,想到那天白水对我这个动作的误解,伸出去的手复又缩了回来,引着魂植查看了一下帅哥的身体,却赫然发现他原先两次重伤,加上绿腰死时的气塞血逆居然都好好,身体壮得跟条牛一样。
“怎么了?有问题?”帅哥自然是能感应到体内魂植的涌动的,诧异的看着我道:“你别吓我啊?”
他一醒来,似乎绿腰的事情也好,师家的事情也罢,都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了,又是那个嘻嘻哈哈不正经爱八卦的帅哥。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只得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跟何必壮说我们要去帝都了,问他去不去。
帅哥原本嘻笑的脸慢慢变得正经,朝我轻声道:“你真打算跟白水这样僵着啊?要不你还是去陪小白吧,那个体咒的事情我们来查就行了,而且这是我的身世,万一十分不堪,到时我不想让你知道,遮掩都来不及。”
我扭过头轻轻的瞟了他一眼,他立马摆手道:“你能陪我去当然最好咯,可白水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冷唆唆的啊,你们这样下去……”
他自己说到后面都说不下去了,自顾的去看剥皮人去了。
我努力将白水和小白的事情放下,总感觉帅哥这种突然身体变好且从昏睡中苏醒,跟着阿得那时的情况有点像。
这时天已然开始透亮,我躺在沙发上,看着那盏昨晚不停朝下滴血的水晶吊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沉,腰侧却有东西发热,跟着脑中传来古怪的巫唱声,梦里戴着巫面的游娓正在低低的吟唱着什么。
我猛然惊醒,却发现藏在腰侧的巫面居然自己出来了,而帅哥却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道:“刚才我又感觉到昏迷时的那种暖暖的感觉,就在你那个巫面出来的时候。”
脑中有个念头轻轻闪过,我想起帅哥划开手腕时,建木根疯狂的异动,他自己似乎也明白了这是什么,看着我轻声道:“在窫窳死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可当时我们在绝天崖,我没有多想。你说那些人以体咒献祭,我为什么会感觉到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