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琪拉了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之后才回答:
“我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哦?女人太自信了,注定失败。”
“那不包括我,”安佑琪冷冷地说完之后,又冷笑着补了一句,“你不惊讶?”
凌震宇摇头:
“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我都不觉得惊讶,有前科的人,情绪都不那么容易控制。”
“啪!”
安佑琪重重地拍桌子,神色变得狰狞:
“话说出来容易,你怎么不想想我经历了什么,我父亲死了,我都不能去看他,是是个透明人,我顶着别人的一张脸……”
没让她说完,凌震宇就打断她:
“如果我猜的不错,真正的雪儿,已经被你杀了吧。”
“哼哼,雪儿是个蠢货,就算活着也是被男人骗,我只是替她爹娘教训她,用她的名字活着,她该感谢我!”
凌震宇轻摇头,眼底写满了惋惜,声音不卑不亢:
“执迷不悟,你有什么资格定别人生死,你现在找到我这里来,是又存了替天行道的心?”
“不错,你果然聪明,你不用打电话,那些该死的线我已经提前切断了,还有房门已经锁死,凌震宇你该后悔没有选择我,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男人不以为然地摇头,苦笑着回答:
“我很庆幸不是你,不然我该时刻担心命还在不在。”
“如果没有安离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绝对不会家破人亡,我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惨死,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
“那是因为你不得人心,安佑琪——我似乎从来没有跟你这样面对面谈过一次,今天我心情不错,很认真地告诉你,你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之前的因果报应,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就连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都是你亲手杀死的。”
“不不!”安佑琪红着眼睛大叫,“不是这样的,天生很痛苦,我是逼不得已才那样做的,不不,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凌震宇嘴角讽刺地扯开,语气不变: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所以你以为你的事能瞒得了我?”
本来气势逼人的安佑琪像是被霜打了,眼里的惊骇明显,难以置信地摇头:
“不不,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一定是猜的,一定是蒙我的!”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舒服一点,那我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自以为是的那点儿心思,在别人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杀人偿命这个简单的道理不用我教你,我本来不想出手,想给你个自首的机会,可是你还是不知死活的找到这里来!”
安佑琪垂眸,几秒后抬眼,咬着牙问:
“是你,你是故意放我进来的?!”
“我也只是想让你看看我这公司规模怎样,毕竟几年里你大概没有机会上来,这次应该记得深刻一点。”
女人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疯了一样地质问:
“安离琪呢,安离琪呢?!”
凌震宇神色不变,一耸肩:
“很遗憾,她不在,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打电话。”
“不不!”眼里的火花一下子熄灭,安佑琪像是被打下去了800年道行,双腿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叫,“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应该在的,我要找她!”
“你又自信了,琪琪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安佑琪,事到如今,你的观念都没转变过来,琪琪从来都不是你眼里的土丫头,是你嫉妒她,才故意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或者提醒自己,琪琪在我眼里,向来都是无可比拟的公主,她跟你从来都没有可比性,所以你要想见,去跟秘书预约吧。”
“你你——”安佑琪气得说不出话,突然眼里嗜血的光芒闪过,她把手指往口袋里一掏,冷声吼,“那你就替她去死!”
她手里圆滚滚的东西有个芯子,左手毫不犹豫地拉了芯子,炸药在她掌心里滋滋响起来。
安佑琪举着炸药朝着男人扑过去,疯狂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像是飘荡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