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肯定抢先占位置,其实这是好事。”
傅云深跟着苦笑:
“你别总是这样。”
“一个多月了,经历的太多,云深,有时候不是想到你跟卢天,还有那么多舍不得的人,我早就放弃了,有时候疼痛能让人变的麻木,麻木你懂吗?看淡生死,就看淡了一切,我不想那样。”
傅云深跟他对视,用力点头:
“我懂,所以你没变,你还是那个激情乐观的威廉,我跟卢天都很欣慰。”
“所以你不用压力,不管结局怎样,我都无所谓,恐怕那些想害我的人真知道我是这样想的,也会生气,他们以为人命值钱,其实错了。”
“威廉你放心,我们是好人,救了那么多的人,肯定会有好报!”
威廉还是摇头,靠在后面的枕头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没有波澜:
“我只希望月儿能一直顺遂,琪琪能永远幸福。”
谁说等待的时间最难熬,谁说等待的时间就一定忐忑。
他们两个大男人在灯光之下,有说有笑,从来没这么畅快地谈论生死。
甚至直到卢天推门的时候,傅云深才意识到关键时刻来了。
看着他们两个都很意外,卢天疑惑地问:
“你们不是等我?”
威廉点头,声音轻松:
“很显然,是的。”
“可你们这状态,卧槽,这是悟透生死的境界吗?傅云深你别这么笑,深更半夜想吓死谁!”
傅云深起身朝他走来,很自然接过他手里的托盘,上面一个两厘米高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透明液体。
看上去很随意,却真的用托盘端着,增加了庄重感。
威廉看着面前的药瓶,微微挑眉,简单吸了口气,伸手拿起来,举在面前看了看,声音里带着解脱前的轻松:
“辛苦了。”
说完,他打开盖子,马上就要喝。
卢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手腕,急着叫:
“威廉!”
威廉皱眉,眼睛看向他,淡淡地问:
“这是毒药?”
“不是。”
“毒药也不怕,松手啊。”
卢天没松,反而又用了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才开口:
“先,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