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宇皱眉,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爷爷,你怎么样?”
气愤的抬手把他推开,凌启轩一边擦唇角的血渍一边低吼:
“你走开!”
西门泽在旁边着急地说:
“董事长爷爷,您可别着急,再怎么说也是经多了风雨,见惯了世面,米国那点儿生意被我哥接手过来也算是好事,以后您老就可以省省心,安度晚年了啊,不然这么一把年纪像个孤苦老人似的守着万贯家业有什么意思……”
“啪啪……”
邵佳成在旁边忍不住鼓掌:
“小子说的有道理,但是很多素质低的人根本明白不了这一点,每天算计着守着那点可怜的家业,因为除了家业他一无所有,为什么不同意自己亲孙子的婚事,为什么不成全自己亲孙子的爱情,那就是因为嫉妒,因为自己没有爱情或者曾经辜负了……”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凌启轩把脸憋得通红,几步冲到他面前,揪着他脖领低吼:
“你——你说什么?!”
邵佳成完全不在意,继续挑衅:
“我说的这么清楚,你都听不见,是耳聋了吧!凌启轩你不觉得活的太失败吗,震宇宁愿不要命也要自己打拼,即便是取代你的生意,也是用的自己的实力,可见你把自己的亲孙子都逼到什么地步了?你还想控制他?今天我坦白告诉你,本来我还觉得闺女嫁过来有你这样的长辈太丢人,现在我想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不了以后断了联系,谁缺谁啊?!”
凌启轩大手锁住面前人的脖子,气急败坏地大吼:
“闭嘴,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会装的人前禽兽呢,总之今天我闺女嫁了,女婿是凌震宇,你要不同意,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就姓邵,名字我都起好了,男女都叫邵珍珠!都是我邵佳成的掌上明珠!”
西门泽满腔热血都被撩起来了,当即开口声援:
“邵叔叔,我支持,您这说的太好了,只是那个名字咱们是不是有待商榷?别太俗,叫什么珍珠翡翠听着跟宫廷戏一样,咱们也叫那个琥珀蜜蜡什么的——哎呦!”
话没说完,他头上就来了重重的一击,捂着头还没抱怨出来就听到凌震宇沉着脸开口:
“没影的事乱讲什么,先把爷爷扶下去休息。”
西门泽收到眼神,也老实了,凑到凌启轩面前揉着脑袋劝:
“董事长爷爷您先放手成吗,您说大庭广众之下您也不能真的掐死邵叔叔,别说掐死就连吓唬都吓唬不住,您看邵叔叔还挺享受的样子,再说了威廉在旁边可没说话呢,他要是上手,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估计打不过,所以——”
“啪!”
没等西门泽反应过来,天灵盖上就挨了一击,他又痛呼出声:
“打我有什么用,我又挡不住威廉,他比我高!”
凌启轩咬牙切齿的骂:
“和稀泥的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西门泽一点都不恼,揉着头继续嬉皮笑脸:
“要我和稀泥啊,没我你们怎么收场,您打我这两下也该出气了吧,出气了咱就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我哥婚礼结束再说,不然威廉这大老远来参加婚礼,要真不高兴了,我哥还指不定怎么道歉呢,您还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先别闹了成吗?”
说来说去,西门泽还是把事情扣在凌震宇头上,可老爷子正不满他,这一下算是又打翻了脾气,冷冷地说:
“震宇,你跟我来!”
凌震宇看着他,没点头,更没说话。
意识到自己孙子情绪不对劲,凌启轩走到他面前,直白地重复一遍:
“我说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次凌震宇对上他的眼睛,淡淡地开口:
“爷爷,上一次您把安离琪从我身边赶走的时候,是以什么威胁,这次我就以什么当盾牌吧,我只想告诉您——以后话可以说,但在我这里,不会让安离琪受一点委屈,之前的种种我都记得,她讨我替她讨,她不讨我带她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