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电话,安离琪站在天台上吹冷风,冬日的晚风刺骨,打在脸上跟小刀子一样,但她一动不动。
不签字,他会不会比放心啊……
从来两个人在一起,都是他在迁就,他一个大男人给她洗贴身的衣服,对她嘘寒问暖,把她喜欢吃的记得特别牢……
她是该为他做点什么,起码做点让他心安的事吧。
他说,怕追不上她。
那她就不再跑了,换她来追随他的脚步好了。
事业什么的,她不会放,可这一刻,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论。
脑海里异常清晰的一句话——
凌震宇最重要!
回到书房,他还没看完邮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包裹着他有型的身体,领口露出大片锁骨,让人看了血脉喷张的那种。
她把水杯送到他唇边:
“喝点热水。”
男人也不说话,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接着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她拉到腿上搂着。
他问:
“闲了?”
“不闲,等你。”
他低头闻着她发间的香,轻声叮嘱:
“去洗澡,我马上就好。”
安离琪勾着他脖子去吻他,缠人的像只猫。
他躲不开,毫无悬念地回吻她。
没多久,他在她耳边说:
“故意的是不是,还没看完。”
小丫头不躲不避,懒懒地回他:
“故意的。”
“你先洗澡,我马上就看完,五分钟。”
她不同意,搂着他不撒手,趴在他肩头轻声说:
“我就这么等着你,五分钟,保证不吵你。”
凌震宇把头靠在椅子靠背上,苦笑着:
“瓶子里装的都是水,你装什么乙醇,感觉不到你老公什么样了?”
小丫头得意地笑:
“感觉到了,但是工作要紧,你别不务正业,我等你一起洗澡。”
凌震宇:
“……”
“你别说话,赶紧的。”
被她闹得没办法,她就摆明了不动地方,大手放在她腰间,想不动都难。
眼睛里看着邮件上一行行的字,每个都认识,但连成句子,他就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一句话,四个字。
心乱如麻。
他认命地搂着她说:
“这下知道为什么总是千古流传那些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了,原来还总是不屑,现在感觉是男人就没办法坐怀不乱。”
“你乱?每天都在一起,你应该不至于吧?”
看着小丫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就想咬她:
“你少说风凉话,软玉温香,换个女人估计没问题,就你我一分钟都忍不住,明人不说暗话,老子就栽到你手里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安离琪笑得像只小狐狸,捏着他的脸笑出声来:
“你能把这样的话说的这么有气势,不觉得脸红吗?”
“为什么脸红,等下还做更脸红的事呢。”
说完,他抱着她朝卧室走。
安离琪还在提醒:
“你邮件看完了?”
“邮件没你好看。”
说完,她笑出声来,搂着他喊:
“凌震宇你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你个狡猾的小狐狸。”
两个人把卧室门关好,里面又是一翻暖意融融。
雪儿打电话的时候安离琪还没起床,听着她慵懒的声音,雪儿打趣:
“琪琪姐,都几点了,我都来公司上班了呢!”
安离琪舒服地躺在身边男人的臂弯里问:
“什么事啊?刚睡醒。”
“龙简阳今晚有个party,说让我通知你,等下给你把地址发过去,姐夫估计很忙,叫他参加的事就拜托你了啊!话说赶紧起床吧,好多文件等着姐夫呢!”
切断电话,凌震宇就问:
“又作什么妖?”
安离琪抿着嘴巴笑:
“今晚有party,你去不去,龙简阳可能跟雪儿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