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严寒几乎要把人冻得窒息。
他浑身都冷得发抖。
她在哪里。
他看不到,摸不着。
一切都是未知。
他怎么去牵挂?!
安离琪这个名字出现在他生命里本来就是意外。
从开始那么强烈的反感,到后来一点一滴地渗透,到现在渗入骨血的难舍难分。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可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那个小女人,他怎么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原来这么久的等待只是为了她。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有能力可以保护她,有能力让她无忧无虑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笑着,闹着。
没有想到,中间会出这么多变故。
他的感情都不能自己主宰。
老爷子一定要干涉。
那么好。
小女人说的遇神杀神,遇人杀人。
他也一样。
虽然现在病着,但他绝对不会示弱。
既然要拼,就拼到底。
心痛慢慢缓了下来,他慢慢舒展身子,重新把信纸拿在手里,虽然视线模糊,可那上面的每一句话都早已牢记在心里。
双手把信纸拿起来,慢慢凑到唇边,闻着上面自然的墨香,吻了吻那上面的泪痕。
她的心,他明白。
她在努力,为了他。
他更努力,为了她!
外面的傅云深等的实在不耐烦,身子索性靠在墙上,头看着白乎乎的房顶,随意地说:
“张妈,你说震宇现在怎么样?情绪好好吧?!”
张妈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双手紧紧在背后搅在一起,头摇的人拨浪鼓一样:
“我也不知道,很担心少爷,少爷才吐过血……”
“是啊,伤心伤心啊——感情这东西最伤的就是心。我担心他的心脏负荷不了,如果再有问题,非搭桥不可!”
无奈之下,傅云深用头一点点去撞后面的墙,他也想清醒。
虽然明白感情的伤,可是里面那家伙谁都劝不了。
别说劝人难劝心,就算不是“心”,他也跟别人不一样,倔得跟头驴一样。
“傅医生,您以后一定要多费心,我很担心少爷,需要熬药什么的,您尽管说,少奶奶不在,咱们一定要帮忙好好照顾少爷,不然……”
说话之间,这就又要哭。
傅云深赶紧摆手:
“张妈别担心了,以后我就是震宇的私人医生,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不没你家少奶奶吗,我就先当你家少奶奶,实在不行我搬他床《上睡去。”
说话之间,他转身朝着病房门凑过来,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眼底有些猜测:
“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妈也凑过来,担忧地问:
“少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乌鸦嘴,能有什么事,我医术好着呢,小伤口大手术,这么快有事我还怎么混?!”
“不过病人床前最好不要断人。”
说到这里,傅云深皱眉,眼底的担忧明显,咬着牙说了一声:
“进去!”
说完他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当即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