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打,到底为什么啊?凌总——好汉!到底为什么啊?!”
一个保镖居高临下地站在刘全胜面前,完全不理会他的嚎叫,对准他的腮帮子就是一顿胖揍。
“啊——啊!”
刘全胜满嘴冒血,耳朵嗡嗡直响,除了本能的哀嚎,连辩解的话都不会说了。
保镖手劲儿极大,转眼就是结结实实的30来个耳光,打得刘全胜连眼珠子都呆了。
“停!”
西门泽一摆手。
两个保镖无声地撤了下去。
刘全胜彻底瘫在地上,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了。
分不清东南西北,翻着白眼挣扎:
“到底——到底为什么?”
西门泽先是看看那两个安排的摄像,再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试探着问:
“哥,你看……”
“你认识赖佐?”
凌震宇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语气里夹杂着寒冰一样,只是这几个字就把刘全胜吓得浑身发抖。
“说!敢乱说一个字,小心你的狗命。”
刘全胜此刻就好像一摊烂肉似的瘫在地上,吐了吐嘴里的血沫子,发现想说话都很困难。舌头钻心的疼。
可是面前撒旦一样的男人,逼得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只好认命地点头:
“嗯。”
凌震宇薄唇连动都没动,只是用牙缝挤出来一个字:
“说。”
“我说我说。”
刘全胜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赶紧应下:
“前几天有个手术,是个败血病人,后来赖佐说替我,还给我一笔钱,我——我就答应了。”
西门泽一拍桌子,低吼着追问:
“就这么简单?!”
刘全胜吓得发抖,赶紧点头:
“就——就这么简单,那个病人情况不太好,拖得时间有点长,其实即使手术风险也很大,我当时建议,我当时建议保守治疗,但——但似乎病人愿意手术……”
寒眸眯起,凌震宇冷冷地追问:
“安有才找你去?”
刘全胜一愣,意识到对面的人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更加不敢隐瞒,颤着声音回答:
“是——是,就是安总,他找了好几个专家。”
大手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但凌震宇语气没改,依然淡淡地问:
“也就是说其实手术加速了病人的死亡?”
“是是,我本来就不想去,赖佐又说替我,还——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就没再过问。”
刘全胜说到这里,眼睛一亮,抬头辩解:
“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虽然能感觉赖佐没安什么好心,但我真没问。”
“那是一条人命,你特么白当医生,就这么不闻不问?!”
西门泽没好气地吼。
“赖佐的医术比我高明,我也就那么想,又想万一他没什么目的,万一他能救活了病人——这样说来,那个病人——死了?!”
到底是做医生的,一说起病人来,脑袋比刚才清楚了不少,逻辑也恢复了一些,他抬头问面前的西门泽。
“不光死了,赖佐还给你惹了天大的事。”
凌震宇冷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马场上空想起,下一刻给西门泽递了个眼神。
西门泽点头会意,抬手举起手机,就要放那段音频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