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琪趁他接电话赶紧转身背对着他穿衣服,不过电话很短,他似乎只是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就直接挂断了。
于是他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没有抱怨过这些,是不是还要回答?
其实这是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抱怨的啊。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就会是越走越远的两条直线,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她怎么可能提要求呢。
不仅是对日常生活,就算是对他本人她甚至都没有提出过任何期待,或许是在心底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他的老婆。
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佑琪,而她是假的安佑琪,是真的安离琪。
想到这里,她从心底冒起一串寒气,浑身都不由打了个冷颤,他们昨晚做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吃药,要怎么办?
见她动作忽然慌乱,凌震宇拎了一套淡蓝色的裙子过来,头朝她看过来: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
安离琪把内衣穿好,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说:
“我——我突然好想吃张妈做的饭,想回去。”
凌震宇嘴角一扯,眼底闪过一抹欣慰,接着抬手帮她拂去耳侧垂下来的秀发,柔声哄她:
“我让张妈准备好饭菜,先带你去个地方,晚点再回去吃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磁力,安离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知不觉迷失在他的温柔里,最后含糊地点头应下。
机械地被他摆弄着穿好裙子,本来打算要出门的时候,她被他嫌弃地扯住胳膊:
“真是傻的可以,洗漱都懒了吗。”
买噶的。
安离琪从迷糊中猛然惊醒,她睡醒之后竟然忘了洗漱,那——
那肯定丢死人了。
赶紧抬手捂住脸,一头冲进洗手间,房门紧跟着被锁死,她看着镜子里气喘吁吁的自己,无力地吐槽:
安离琪,你是越来越不上道了。
说好的必须时刻维持豪门小姐的妆容呢,说好的必须时刻维持豪门小姐的风度呢。
到现在竟然蓬头垢面地在那个特别爱嘲笑人的世纪大帅哥面前丢脸,你脑子是不是真被他说傻了?!
好歹把自己收拾一遍,她看着自己锁骨上的青紫一阵阵咬牙——
这个男人真是属狗的,怎么非要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用十分钟的时间给自己稍微补了个淡妆,安离琪从房门里出来直接撞在那男人的怀里。
“你——你干嘛总要这么坏,你看这里嘛!”
安离琪委屈地嘟着嘴巴质问,纤细的手指指着锁骨的地方愤愤不平。
那男人嘴角弯弯,视线顺着她的手指越来越热,最后抬胳膊把她锁在怀里,低头又在她锁骨上缠绵。
“躲开啦!”
安离琪用力地挣扎完全没有作用,最后只能恨恨地说:
“被人发现我就说是被狗咬的,看你怎么办。”
“这是老公给你的记号,除了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这种殊荣,走吧。”
他意气风发地说完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你妹啊。
这叫殊荣啊?
耻辱还差不多。
出办公室的时候,她赶紧挣脱开他的怀抱,谨慎地朝着周围看看,担忧地说:
“你疯了?要是被人发现……”
男人眉头挑起来问:
“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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