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隔开,轻声应付一句:
“有——有点压力。”
似乎是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凌震宇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对她第一次的服软感到欣慰,很快追问:
“哦?协议上的条款——很难?”
安离琪觉得他目光慢慢沾染了温度似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头微微垂下去看着自己的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没打算放过她,重新扳过她的脸,再次追问:
“你怕?”
安离琪一愣,紧接着摇头否认,可无意中跟他的深眸对视之后,又忙不迭地点头:
“嗯嗯。”
怀里的小女人就好像是个被人冤枉的孩子,一直忍受着大人的拷问,可孩子总会心不在焉。
凌震宇就好像是那个追问,不肯放过的家长,他的兴致慢慢被勾了起来,身子靠在椅子上看她的窘态:
“怕什么?你之前在床上的表现目前算是——及格。”
你妹啊!
安离琪眼珠子一瞪,狠狠睕了他一眼,接着气鼓鼓地低头腹诽——
你在床上的表现算是极其无赖了。
“如果以后稍微改善一下的话,会有——奖金。”
凌震宇说出“奖金”两个字的时候,安离琪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在他怀里跟他对峙:
“你——你把我当什么人?是不是之前你去会所里找的妹子?还奖金酬劳?!凌震宇你太欺负人了!”
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整个人就好像要炸的青蛙一样,她丝毫没想到自己还在人家的怀里,万一惹怒了他会是什么后果。
但男人却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当成什么无所谓,那你把我当什么?”
安离琪皱眉,她似乎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家伙向来高高在上,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不想招惹的,可每每都忍不住要跟他对着干。
所以这到底是当成什么呢?
她想半天,脑海里最后出现个时下很流行的词,于是脱口而出:
“鸭子!”
一句话说出口,凌震宇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堂堂凌氏总裁竟然在老婆这里被当做鸭子。
这要是传出去,让他怎么做人?
难道他长得像吃软饭的吗?!
眉头紧紧皱起,长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他不甘心地沉着声音问:
“你再说一次!知道鸭子是干什么的吗!”
安离琪挺着脖子把手抵在他胸口,尽量跟他保持距离,颤巍巍地回答:
“知——知道,鸭子——是是——在床上的男人!”
“不不不,你先别生气——是——是在床上很厉害的男——男人。”
满头黑线飘过,凌震宇气得太阳穴的青筋蹦蹦直跳,他把头朝她欺过去:
“那你到底见没见识鸭子的厉害?”
安离琪紧张地把头继续往后仰,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唯唯诺诺地点头:
“见——见识过——你……”
凌震宇差点被她气得背过气去,原来他在这小女人眼里一直都是鸭子?!
不不,他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