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了。
想到这些,她浑身冷汗地转着大眼珠子看着窗帘缝隙的外面,惊恐的表情里带着心虚:
“我——我怎么了?睡——睡了多久!”
凌震宇嘴角微扯,他似乎很享受这丫头在他面前心虚的样子,可是转身递过水杯的时候瞬间恢复平静无波的表情:
“昨晚你喝醉了,睡到现在,喝点水。”
想接过水杯,可安离琪发现胳膊都没有一点力气,软塌塌地连个杯子都拿不了,懊恼地刚要起身,被他抢先摁回到床上。
他坐在床边,似乎一早就知道她会笨成这样,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吸管放到玻璃杯里,淡淡地说:
“温度正好。”
她确实渴了,眨着大眼睛瞪了他两秒,张开干涸的唇瓣,一口咬住吸管,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刚要把吸管吐出来,她就听到凌震宇的声音响在耳边:
“都喝光。”
喝光你妹啊!
还有事要问你呢……
虽然腹诽一句,可面对这家伙眼底的威逼利诱,她竟然又狗腿地喝了起来,眼见着半杯水见底,甚至肚子一动都能听到水声。
虽然几乎灌了个水饱,可她发现嗓子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吐出吸管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我是不是只喝醉了?没——没做其他的——事事吧?”
这两句话结结巴巴地问出来,她的小脸已经红得熟透了的苹果。
什么叫只是喝醉了,浑身明明跟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这正常吗……
没有等他回答,安离琪继续不甘心地追问: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对,我——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是——是不是你?”
听到她语气里的窘态,凌震宇心情更好。
要不要跟这丫头说其实有另外的男人呢?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形成就被他直接否定了,跟自己的老婆说她被下药的时候让别的男人占便宜,这不是相当于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他是总裁又不缺智商。
这个理由不行。
要是说是他呢,这丫头的反应肯定不屑一顾,会说什么不用救之类的话吧——
对对肯定会这么说,他自认很了解这丫头。
“我——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安离琪看他一直默不作声,脸色忽明忽暗,根本看不出什么,更加忐忑地问。
她无力的小手甚至揪紧他睡衣的一角。
如果她现在不是全身无力的话,肯定就跟八爪鱼一样爬到他身上去了。
“我衣服是不是——你——你脱的?”
看着他的反应,安离琪的心底越来越凉,难道这一切都是别人做的?是别人给她脱衣服,是别人……
越想越不对劲,安离琪索性全身软在床上,看着他的一角慢慢恢复平整,她的眼泪汹涌而出:
“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谁——是谁?”
凌震宇眉头微微皱起,尤其是看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浸湿在枕头上的时候,大手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抬起要去帮她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