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个时辰恢复体力,就马上赶回临高。
符南地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阻拦,只得作罢,心中暗暗祈祷斩脚峒不会杀回马枪。
回到临高,第一件事就是把造船厂、纺织厂的工人们组织起临时巡逻队,保持戒备,一旦有事就向护卫队告警。夏天南认为工匠比设备财产更有价值,设备损毁可以再建,可找合格的工匠不是容易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回马袅村安葬二十九名队员。有了攻打胡家庄牺牲的先例,村民们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场面。这些牺牲队员的家人虽然伤心,但是夏老爷给的抚恤银子丰厚,比给朝廷当兵还优厚,那些卫所官兵,死了毛都捞不到一根,就一点可怜的抚恤银子还被上官截留了。
第三件事就是集中所有马袅村村民,宣布处死谭狗子、家人全部赶出马袅村的决定。谭狗子的老婆谭刘氏带着儿子上前哭诉:“求老爷开恩,我当家的对不起老爷的恩惠,如何处置毫无怨言,只求让我们留在村里。我公婆已经年迈,我儿子尚且幼小,赶出马袅村,我们就没了活路啊!”
对于谭狗子的处置,村民都没有意见,只是见谭狗子老婆如此哀求,都动了恻隐之心。
谭山仗着跟随夏天南时间长,上前求情:“老爷,谭狗子死不足惜,谁叫他当缩头乌龟呢!不过他老婆孩子无辜的很,还有他爹娘,年纪大了,做不了活,这两老一小,叫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养的活啊?还请老爷开恩,不要把他们赶出村子”。
村民们纷纷附和。
“是啊,祸不及家人。”
“这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
眼见谭刘氏一番话在情在理,再看看她身旁才两三岁的男孩,男人没了,家财没了,上有公婆要赡养,下有儿子要抚养,对于一个弱质女流而言这个打击过于沉重。谭狗子有错,他的家人没有错,夏天南看着谭刘氏,心中也颇为同情。
不过谭狗子的行为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头,不能让这种风气蔓延,护卫队必须纪律严格、令行禁止。
夏天南在理智和感情的两端权衡了一番,还是宣布:“谭狗子临阵退缩,死不足惜。其家人虽然可怜,然而在场的谁没有家人?此例一开,今后谁肯奋勇作战,谁来保卫我们的家人和财物?任何人都不必再求情,若再求情,就跟谭刘氏一家一起赶出马袅村!”
见夏天南已经有了决定,众人不敢再言语,只能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谭刘氏。谭刘氏不再哀求,牵着儿子向夏天南磕头行了一礼,恳求道:“求老爷给些时间安葬我当家的,他家人丁单薄,三代都是单传,莫要死了还要葬身荒野。”
夏天南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人死为大,他有什么过错,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后事由村里操办,你放心吧。”
谭刘氏谢过,退回人群中,不再言语。杨由基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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