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是逆了人体常识的姿势,才能取下来,至于设计的人,自然不用说,那必然是天魔老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锁在这个石台上,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既然能把天魔老人锁到死,那柳风自然也是逃不脱的。
就这样坐在石台之上,柳风感觉自己就是第二个天魔老人,同样经历着天魔老人这般折磨自己的历程。时间预计已经到了傍晚,柳风刚刚平息内心的狂躁,却又被心魔折磨,血,他想看到血,他想闻到血的味道,想闻一闻那腥中带着丝丝甘甜的血的味道,只有这种味道让他安心。
只有这种红色让他满足,可是洞穴中,连一只老鼠都没有,他哪里能看到血,哪里能闻到血的味道,心中犹如被毒蛇撕咬一般,那折磨的滋味相当难受,难受到难以自控,就好像毒瘾犯了一般,根本谈不上什么叫做神志,他只想看到血,只想杀戮,只想着如何拿着剑刺穿别人的身体。
看着那血光如盛开的玫瑰花一般的盛开,只希望自己还能拿起远远的角落里面的剑,可是寒铁锁链,粗如碗口,一个一个大铁环缠绕着,就连动它一下都是无比的费力,何况能震开它,天魔老人是什么修为,都没能奈何的了的锁链,柳风自然不能。
他站在石台上,如一头发怒的猩猩一般,嘶嚎着,吼叫着,挣扎着,但是没有任何作用,只有铁链碰撞的叮当声,那叮当声在洞内环绕,发出回音。
回音在洞内荡漾,就好比绝望的野兽在嚎叫,地狱的厉鬼在哭诉,那声音入耳,让人寒毛直竖,其模样一点也不亚于北邙山的泥犁殿。
而柳风却没有任何的感知,他幻想着,自己在杀人,不断的拔刀,不断的挥剑,而那粗壮的铁链就好似千军万马,好像武林高手,他的修为绝对在柳风的修为之上,他无法战胜它,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把它刺出血来,他是不会甘心的,但是对方确是刀枪不入。
柳风硬是不能伤它分毫,累了,一身真气耗干了,柳风败了,他被铁链俘虏了,躺在石台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从来没有这么疲累过,他静静的睡着了,一日,两日,三日...
柳风不吃不喝,却每日与那铁链搏斗,每到傍晚时分,那嗜血的心变得戾气更重,越是看不到血,他就变得越是狂躁,可是他让自己很是虚弱,虚弱到已经没有办法起身了,但嗜血的心却更加的强烈。最后他只剩下跪在石台上干嚎。
或许天魔老人也是这样,最后他无奈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吧,奈何一身修为,绝世高手,最后竟然落到了这般的下场。柳风想想,为他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就在柳风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头顶上却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两下,就是头顶的那个洞穴里面,就是那个他住了十几年的洞穴中竟然有人来了,而且脚步极重,重到他都能听见,柳风缓缓的仰起头,心中想着:“是楚河吗?还是小公子?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可是柳风却摇摇头:“不会的,不会是她们的,这才几日,她们就能找过来吗?是我想多了。”
哗啦,那个洞口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丝亮光照在洞口,一个人的脚露在台阶上,是一双布鞋,一双男人的脚,那人缓缓的走了下来,从脚露到小腿,穿着是一件灰白的袍子。
一看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他熟悉的男人,那个人的脸最终出现在柳风的面前讥笑着:“哟,这不是柳宗主吗?少年才俊,不可一世呀,如今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柳风缓缓的抬起头:“怎么是你?”
那人继续讥笑:“我,很奇怪吗?此处,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吗?哈哈哈,幼稚,你也不想想,碧海天魔珠到底是怎么落到你的手上的?又是怎么进入你的口中的,怎么样?有天魔老人的吸功大法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有一种俯视天下的感觉?妙呀,太妙了,你以为碧海天魔珠是那么好用的吗?”他的话陡然变得阴森起来。
柳风狠狠的咬了咬牙,可是他却没有了那个力气,用最后一丝倔强对着那人说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杀了我,就你也配,想杀我的人多了,可是我不是好好的吗?从竹苑到天启城,想杀我的还轮不到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