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多光荣的体验啊,为此理应好好请汤回一顿酒。
为什么请汤回?当然是因为多得汤回这么有见地,及时通知大爷回来替大奶奶解围,才让她亲眼目睹了大爷竟然有如此光芒四射的一面,魅力直追本家老爷,这下子终于彻底放心大奶奶终生有靠,就算日后自己嫁了人,也不再忧愁大奶奶会被夫家欺负了。
菊羞有种自己终于能够含笑嫁人的诡异安慰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如此恨嫁了?
“你说你不曾服毒?”菊羞听大爷再次追问,几乎没忍住连连颔首:说了,说了,奴婢亲耳亲见和柔这样说的,大爷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仅童大夫诊断你是中毒,就连乔庄验看童大夫开出的药方及煎药所余药渣,也确定乃解毒之药。”兰庭不为所动:“虽然乔庄断定你非身中剧毒,才能够为寻常药方所解,不过通过诊脉,也道你脉象虚浮,服毒是必然……”
“奴婢并非自己
服毒,而是、而是……今晨忽觉腹痛,浑身抽搐而无力起身,跟着便失去知觉。”
“这样说来,是有人投毒谋害于你了?”兰庭问。
“奴婢确为中毒而非服毒。”和柔抽泣道:“奴婢也实在不知为何有人加害奴婢,早前也是担心如实供述越发会引得流言蜚语,损及大爷、大奶奶的名声,想着若是承认了服毒,便能息事宁人……”
春归:……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如此措辞更加妥当?还真是……反应慢成这样也敢算计赵大爷,简直就在侮辱大爷的头脑嘛。
“你真不是为了打算继续留在太师府而狡辩杜撰?”兰庭问。
“奴婢不敢。”和柔答得倒是斩钉截铁:“请大爷明鉴,奴婢就算想要轻生,也不会选择服毒,因为奴婢根本无从获得毒药。”
“确然有理。”彭夫人蹙眉说道:“庭哥媳妇早前也怀疑过和柔并非服毒,而是有人投毒,依据便是和柔不能获得毒药。”
她完全忘了自己提出的那个可能。
“那么你细想想,昨晚饮食情形。”兰庭的神色凝重。
自杀演变成为他杀,这场事故的性质无疑就更加严重了。
“昨日傍晚,奴婢因求见大爷被拒,还与菊羞争执一场,心里更加惶恐不安,根本便无心饮食,后来罗妈妈过来安慰奴婢,陪奴婢说了好一歇话,罗妈妈走后,奴婢便睡了过去,夜半才被饿醒……想到碗橱里还有一碟子二姑娘着人送来的茶果,便吃了两枚……”
和柔话未说话,突然受到指控的二姑娘便从椅子里直跳起来,又惊又怒道:“你竟然胆敢污谤是我投毒?!”
春归也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怎么也没想到和柔竟会把黑锅往兰心妹妹的头顶扣,还亏她都已经准备好了来接这口黑锅,这又是什么神奇的计谋?
但很快春归就明白过来。
因为兰心妹妹突然调转目光怒视向她。
这把刀,的确是相当易借啊,且还借得如此浑然天成毫无纰漏。
这当然不是和柔的头脑能够想出的计划,春归看了一眼彭夫人嘴角的冷笑,她觉得自己就快恶向胆边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