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的就不一定是空手道了,最终她咬了一咬牙,拿起请帖准备去一个地方。
小丸子离开以后拿着请帖,直接驱车到了来到了一个偏远僻静的乡下,这里是典型的日出国乡下,僻静,安宁,日出国式的低矮房屋,水田,院落,乡下小路。
一间外面并不起眼,只有院落特别大,特别整洁的屋子里,小丸子抬眼就看见了一个头发全白,干瘦干瘦,没有一点肉,但是全身的筋都很结实,很粗大的老头,他正在给几个年轻人演示如何犁土。
虽然这位老人并不起眼,还很像那种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农民,小丸子却在一边很恭敬的等待他教授完毕。
这位老人来头不小虽然在日出国武术界并不出名,而且水月流派,也是一个小小的道场,但是小丸子却是知道,这个老头,崇尚的是“武农一如”的生活,这个理念就是,“一边进行生产劳动,一边练武,在劳作中,锻炼武功,领悟武道。”这也是她爷爷的父亲植芝盛平当然向往的生活,这个老头虽然平凡,但对武道修行的理解,却是很可怕的。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专门到达中国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学习和偷师。
“小丸子,你来了?”老头子很平淡的一句日语招呼,然后搓搓手,正如一辈子在地里面刨食的老农民。
“你怎么神思不定的,气血都有点拿不住了?出什么大事了?”这个干瘦干瘦巴巴全身只剩下大筋和骨头的水月流派日本武道家田村尚义等植芝小丸子走近了之后,扬起眼睛看了看,老脸显露出一丝惊讶。
田村尚义的身材并不高,只有一米六五,而植芝小丸子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左右,需要他扬起眼睛才能看得清楚,但是小丸子看着他却像看着一座巍峨的高山,不自觉的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不是出大事我也不敢来找您啊,您看!”说着双手恭敬的把请帖递给了老人家。
“嘶!”田村尚义这位老头一翻开请帖,便一声惊呼,“这人好高的武学境界,怕不是已经到了李书文,孙禄堂的境界了,咦!这是?”
等老头子看完以后,就盯着小丸子说道:“这人武学修为深不可测,起码也是成仙了道的人物,难怪能逼的你心意不定,不过这事,不好说,不好说…让我想想…”说完这位已经百岁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人,走到一边拿出了一根旱烟点燃了以后,蹲在一边吸了起来。
随着旱烟的一暗一明,事情渐渐传开,老头子依然在沉思,而身边已经围上了一群人老头,中年人,男女,年轻人甚至还有小孩子,一个个看着他们的师傅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老头子终于站起身来,他抖了抖烟灰,拍了拍大腿,扎巴着嘴对着在他身边一样等了许久的小丸子道:“这事可以去。”小丸子眼睛一亮,还不等开口,“但是,奖金不用奢望了,那边既然敢这宣传,这位我估摸着至少也是和写帖子不相上下至少不会差多少的存在,你们这几下都没有戏。”
“那我们这去了,有什么用?”小丸子不甘心的问道。
“你啊!”老头子砸了砸旱烟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次是什么场合?这是东亚甚至世界的一大武术盛会,不会比亚运会差到哪里去了,上去虽然说是生死战,但是你如果能赢几场宣传好自己,那样的名气你不知道?”说道这里,周围围着的一圈人不少呼吸一下沉重了一些。
“何况!”老头子接着道:“这种比赛,外围赌局,那是上千亿的流通,只要你能赢几局,那二十亿就算拿不到,只要能赢你也是盆满钵满了。!”
小丸子终于心悦诚服,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老人家看的透。
老头子似乎思考耗费了心力,疲惫了摆了摆手,接着又对围着的一圈人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耐不得寂寞心动了,想通过武道来使自己出人头地。”
对着小丸子说道:“你带着他们一齐,去吧,去吧。”说着,田村尚义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
身后只有小丸子和一些人影深深鞠躬的身形。
入夜了以后,老头子在屋子里面一个人抽着烟,思绪不住的想着:其实高深的武功,都是在简单地日常劳作中体悟出来的,比如少林拳中最高深地心意把,中间有个割麦架,抓腿,上割,下割,搂翻。有拉,有挂,有摔打。其实太极拳的搂膝拗步也是这一式,这一式练到高深了,收割的就不是麦子,而是人命!你的武功,也就成了死神的镰刀,但是要练好这一式,不体会秋天,田野之中遍地金黄,硕果累累,收割粮食的喜悦心情,永远达不到上乘的境界,而且,你怀着收割人命的残酷心情去练,心意急躁,长久下去,一定会伤害身体,我的这些弟子们,不知道武农一如的乐趣,可惜了啊!此去再难见啊。
田村尚义早先所言当然是有道理的但是有利益又怎么会没有风险,这个老头子看出这人这么摆擂肯定是武功已经到瓶颈了,仙人武功瓶颈那下一步是什么,必定是,破虚空不坏神,这是要以生死压力,大势压力,血海刀山行路,要踏白骨啊,可是人一旦心动了又有什么办法,这位老人也只有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