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大姑娘一般,赶紧问:“我们爬上去吗?”
“不。既然司空赋已经算到我们会途径这里,悬崖对岸必然已经设置好了口袋,爬上去等于自投罗网。”尹诗意不慌不忙地分析着,继续说:“我们往下爬,出其不意,或许还有生路。公子,拿好这个。”说着,尹诗意塞给何奈一把匕首。
很爱奇怪地问:“这是为什么?”
“这把匕首乃本派宝物,虽不可削铁如泥,但也算是世间异常锋利之物,可轻松刺入石木,公子用这把匕首向下攀爬就容易多了。试试看?”尹诗意说。何奈拿着匕首用力向崖壁一刺,居然像刺入软泥一般,手臂并未感到很大的震动,也未听见很大的声音,赞道:“果然是宝物,好刀!多谢了!”说着,他攀着插入石头的匕首,抓住另一块凸起的石头,从尹诗意的背上爬了下来。
这时,何奈透过暗淡的月光发现,尹诗意的双手已经被绳索勒得鲜血淋漓,他的双手已经负伤了,可还是把唯一利于攀爬的匕首给了自己,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说:“诗意兄,你的双手已经负伤,这匕首还是给你用吧,我可以爬下去的。”
“公子切勿推辞,诗意拳脚功夫尚可,攀爬悬崖并非难事,无需多虑。”尹诗意笑着说,月光下,他的双眼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不过,这光芒直刺得何奈内心五味杂陈。
“哦,那,我们往下爬吧。”何奈说着,开始往下爬去,突然,脚下一滑,刚刚踩着的一块石头掉了下去,静静地很久都没有传来回声,何奈冷不丁往脚下一望,透过淡淡的月光,只能看见脚下黑乎乎的一道大鸿沟,顿时浑身发痒双腿发麻。
“公子,切勿向下望去。”尹诗意在友情提醒呢,他一边爬一边说:“司空赋,他为人精于计算,且是我派法力最强的弟子,设计害死师父,定是早有预谋。”或许,尹诗意想通过对话来缓解何奈的紧张情绪,他的办法确实挺有效的。何奈很快问道:“他为何要陷害你?”
尹诗意说:“师父若死于非命,定要找出个凶手来,诗意是本派法力仅次于司空赋的弟子,很可能对他造成威胁;另外,他还想收取公子的魂魄,也深知你我交情甚好,那么,污蔑诗意是凶手,可就是一石二鸟了。”
“既然他能掐会算,我们怎么有机会逃出来?”何奈一边爬着,一遍问,这样还真忘了下面的悬崖,手脚也开始利索起来。
“不管如何掐算,都会有不确定的起子,还记得小白吗?它就是这个起子,它无意中喝了你的茶水,又恰巧被我碰到,经过秘密追查,我已经发现一些端倪,只不过不敢随便揣测而已。所以,今晚赶在他向我下毒手之前,一同将你接走。”尹诗意说。
何奈听了,内心暗暗佩服这个尹诗意,真看不出这个同性恋还是挺有智慧的,原来他通过那只死猫,就推测出司空赋有问题。他说:“哦,原来是小花救了我们。我们逃出来,其实已经突破了他的算计?”
“非也,不管逃未逃出,都在他的卦象之内,起子的作用只不过是引出了另一条路而已,因此,这道山崖正是为你我预先设好的了。”尹诗意平静地说。
“明白了,我们只能逆向而行,打破常规,或许可以突破他的算计?他认为我们会爬上去,那么我们就往下爬,对吗?”何奈说。
“正是,可这山崖深不见底,一直攀爬下去,诗意也不知会碰到什么。这是突破的唯一办法,尚若悬崖底下,他也考虑到了,那可就凶多吉少了。”尹诗意的意思是,往上去必死无疑,往下去,也只不过可能不会死,这完全是个无奈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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