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哈,静姑娘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杨隽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我死不死的倒是没什么,不过,如此一来,岂不妨碍静姑娘你的大事?”
杨隽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有些打鼓。
他脑中虽有许多招式记忆,但因缺乏补元固本的丹药没有勤加联系。在缺乏经验的情况下临敌,自是风险重重。故此要激得静悄悄给自己帮手,毕竟保住小命要紧。
静悄悄闻言,见他此刻神情整肃,眼含忧色。不由嗤之以鼻:不愧是装了两年鹌鹑的,从眉毛到嘴角,无一处不像。
其实她自领命监视楚家兄弟以来,一向以楚怿为重,对楚恪的关注则少些。
但自前日乍见楚恪的巨大转变,眼见他展现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性情,且能一力挑程叙三人。便深觉楚恪此人身上可能藏着巨大秘密,神木令一事多半要着落在他身上。
因此便跟紧了“楚恪”,不让他脱离视线。
静悄悄既要追寻神木令的秘密,又发现除自己之外,还有殷家等其他势力,自然不能有一刻放松,让他人抢先捉住楚恪更是万万不能。
如果“楚恪”有性命之忧,她必然会出手相救的。
但静悄悄也觉杨隽心眼太多,哼道:“怕什么,你总归是死不了的。”
反正他对静悄悄有用,让她帮个忙也不用欠人情。所谓啖之以利是也。
杨隽哈哈一笑,道:“有静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咱们这就走吧,要不程公子可就等急了!”
大湾桥在平县以北十多里处,二人行不多时便听见前方轰隆作响,势若奔雷。
杨隽道:“这水势可真大!”
二人渐行渐近,水声也越发响亮。转过面前山坳,便见一条大河呼啸奔腾着往东北而去。
杨隽并未见着桥梁,问道:“这地方怎能架桥?”
静悄悄朝前路一指:“再往前行便是了。”
大小金河流水滔滔,小金河汇入主流,在此处折向东北流后,骤然急转南流。大湾桥恰建于这个峡谷的大拐弯处。
这里江面狭窄,河床滩礁棋布,江水流急浪高,响声隆隆,蔚为壮观。
杨隽一见心喜,道:“想不到大金河名字挺俗,景色却殊为壮丽。”
静悄悄泼他一碗冷水:“且有命过桥再说吧。”
大金河江水湍急,大江中礁石犬牙交错,江岸又高又陡,高山夹着深谷,地形十分险峻。江面既不能渡船,也难以架桥。而这大湾桥,却是一条钢索吊桥。
数股钢索绞缠在一起成为极粗的锁链,再用数根手臂粗的钢索为径,然后用细钢索编织成网架,架通南北。南来北往的行人便从这钢索桥上走过。
杨隽行至桥前,见河两岸是参差不齐的大岩石,桥下江水汹涌澎湃,两岸奇峰嶙峋。绿水青山,蓝天白浪,相互辉映,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卷。
只这钢索桥中间镂空,竟没铺设木板,可直接看到桥下汹涌奔流的江水,当真险之又险,让人见之胆寒。倘若他行至桥头,有人突然出手袭击,肝都得颤。
再看北岸山峰奇崛,却因南面向阳,林木葱茏,较之南岸要繁茂得多。尤其是桥头一株大榕树,不知已在山崖上伫立了多少年月,枝桠低垂,将桥头尽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