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世界树孕育万界,它的加快复苏,直接导致了诸天万界也加快了复苏。
就这一点,就为她带来了无量的功德。
夺衣婆:“小友怎么会到这边来?按理说,以小友生前积累的功德是不需要经过这里的,可以直接进入轮回的。”
鄢然收回自己的思绪:“我在通过黄泉路的时候,遇到了吞食魂魄的鬼族,逃跑中迷失在了黄泉路上,然后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听到鄢然的话,两位老人面露恍然。
悬衣翁面色冷凝:“哼,五方鬼帝的人是越来越嚣张了,以前还有个忌讳,如今是一点都不将地府放在眼里了。”
夺衣婆神色也不太好:“如今诸天万界复苏,九重天即将重现,他们可不得着急了。”
悬衣翁:“仙界争锋,与他们何关?”
夺衣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甘于平庸?人家心大着呢!”
夺衣婆不想跟悬衣翁争论,将目光转向鄢然,意味深长的说道,“黄泉路到三途河的距离可不进,小友能从那边走过来,看来和这三途河缘分着实不浅。”
鄢然还在思索两人刚才的对话,闻言,顿时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说她和三途河的缘分不浅,不是想把她留在这里吧?
好在,悬衣翁快速打消了她的担忧:“这样吧,小友,我让渡船过来送你过河,河对面,就是冥界九幽,之后你便可以去往地府轮回了。”
眼前这人,是他们守河以来,见过的功德最高的人,理应帮帮她。
反正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举手之劳。
听此,鄢然先是一喜,后又有些犹豫:“前辈,我有一个朋友也迷失在了黄泉路上,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吗?”
悬衣翁面露为难:“小友,黄泉路不归我两管,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看了一眼几近静止的三途河,夺衣婆突然叹声说道:“要是黄泉路两旁的彼岸花没有凋谢就好了,这样黄泉路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孤魂野鬼了。”
悬衣翁瞥了一眼夺衣婆,疑惑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鄢然:“彼岸花怎么会凋谢呢?”
夺衣婆:“还不是因为上古天庭的那一场大战,酆都大帝一去不复返,冥界气运流失,自此之后,彼岸花就一日不如一日,慢慢凋谢了。”
悬衣翁也跟着说道:“若是有彼岸花的接引,五方鬼帝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在黄泉路上作乱。”
夺衣婆接话道:“如今诸天万界都在复苏,要是彼岸花也复苏了就好了。”
鄢然:“对呀,万物都在复苏,为何彼岸花没有呢?”
“谁知道呢!”夺衣婆先是摇头叹气,随即又是话锋一转,“小友可听说过这三途河和彼岸花的关系吗?”
鄢然看了一眼三途河,摇了摇头。
夺衣婆笑了笑:“要说这三途河,还是彼岸花的发源地呢。天地间的第一株彼岸花就是诞生在这河中,之后才被移种到了黄泉路上,作了接引之花。”
“老婆子听说,这万物的复苏,是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的。也不知道这三途河中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不过呀,就是有,也得有缘人才能找到。”
说到这里,夺衣婆随即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鄢然。
“要是如今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开了,小友的朋友也就能找到了。”
听到这话,鄢然心有所动。
之前萦绕在心间的疑惑这一刻算是有了答案。
夺衣婆主动叫她过来,恐怕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一番话吧。
只是,她是不是太过高看自己了?
就因为她的到来让三途河流速变缓了,就觉得她能找到刺激彼岸花复苏的东西?
这也太随性了吧!
见鄢然没有接话,夺衣婆看了一眼悬衣翁,下巴朝着三途河方向移了移。
悬衣翁虽然不太明白夺衣婆的意思,不过还是配合着说道:“小友,你现在就算返回黄泉路上,也未必找得到你的朋友,说不定还会让你再次迷失。”
“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叫渡船过来带你过河,也许等你过河之后,说不定就能找到找你朋友的办法了。地府的鬼差,手中可是有指引之灯的。”
鄢然看了一眼夺衣婆和悬衣翁,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虽然她知道,这两人是故意将自己往三途河上引的,不过对她到底没有什么恶意。
在听过夺衣婆的话后,她其实也想在三途河上走一遭的。
她没法心安理得的不顾黄泉路上生死未知的乐音仙人,无论如何,她都得回去找一找。
看着平静无波的三途河,鄢然眸光闪烁。
既然夺衣婆那么看好自己,那就去好好探查一番吧。
渡船很快就来了。
鄢然朝夺衣婆和悬衣翁道过谢后,就踏上了渡船。
看着越来越远的渡船,悬衣翁面带不解的看着夺衣婆:“你干嘛跟那小友说那么多?”
夺衣婆瞥了一眼悬衣翁:“你没觉得奇怪吗?”
悬衣翁:“奇怪什么?”
“几乎让三途河静止下来的人,你觉得是那么容易陨落的吗?”夺衣婆一脸高深莫测,“这段时间,可是鬼门开启的时候。”
悬衣翁双眼一睁,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是说,那小友是外界混进来的人?”
夺衣婆:“我可什么都没说。”
悬衣翁:“可就算这样,你跟她说彼岸花的事干什么?”
夺衣婆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悬衣翁:“你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脑子还这么不灵光呀?”
“我问你,彼岸花是什么?那是冥界的接引之花,对于冥界的运转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彼岸花因那小友再次复苏,冥界气运必定回升。到时,有促进之功的你我,怎么也能分得一二功德吧!”
“有了功德,你我还需日复一日、永无止境的呆在这里守河吗?做了这么久的夺衣婆、悬衣翁,你不烦呀?这没有自由的日子,我可是早就不想过了。”
听到这话,悬衣翁脸上快速爬满了笑容,可没维持多久,又消失了,“可若那小友不能让彼岸花复苏呢?”
“不能复苏就不能复苏,左右我们也不过只是送她过了一趟河,又不费多大的事。”夺衣婆虽说得毫不在意,可看向三途河的目光却闪烁着浓烈的期盼。
三途河几近禁止呀,如此大功德的人,怎么也是有些本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