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从筑阳方向渡过沔水,沿着太和山东麓的筑水西进,直杀房陵、上庸、西城一线,打开汉中东面的防线,吸引汉中兵力,帮助鹏举攻打汉中。”太史慈粗壮的手指在地图上的房陵、上庸两地用力戳了两下,然后又说道,“翟羽和巴力延的骑兵会在筑阳的东南方向出没,策应你们西进汉中。”
吕虔望着地图看了半天,苦笑道:“太史将军,上庸、房陵、西城都是山地,群山叠嶂,既不富庶,也不是兵家要地,无论攻击巴蜀还是攻打汉中,都很艰难。汉中只要守住石泉、洋县一线的山谷小道,就能把我们死死挡住。以我的看法,打汉中,要么强攻阳平关,要么取道子午、党驼、褒斜,舍此以外,别无它途。”
“你们是不是认为打汉中的功劳太小,不愿意去?”太史慈脸色有些难看了。
“是的。”麹义毫不避讳,当即承认道,“我们数次攻打南阳,屡屡失败,这次好不容易要成功了,你却我们去打汉中,而且还是从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打,你这不是成心折腾我们吗?”
“看样子我指挥不动你们了?”太史慈冷笑道。
麹义和吕虔一脸气愤,都不敢说话了。
“南阳的仗还要打吗?”太史慈厉声说道,“我们已经围了宛城一个月,再围几个月,城内十几万人吃什么?让你们去打汉中,是给你们立功的机会,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不去,我换人去。”
“好了,好了……”李靖急忙打圆场,“天气热起来了,大家火气也太大了。”
李靖对麹义和吕虔说道:“子义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当然是为了你们好才让你们去。你们看……”
李靖沿着地图上的沔水轻轻划了一条线,继续说道:“从这块地方打汉中,的确难打,但从这块地方顺水而下打南阳,打襄阳,却非常方便。”
“徐州的仗要打到什么时候,会打成什么结果我们不知道,但如果徐州的仗迟迟不能结束,南阳的仗就不能再拖了。五月春收后,朝廷的财赋状况会有所缓解,我们要乘机拿下南阳,攻击襄阳,假如这时候刘备的军队从汉中杀出来,我们就要腹背受敌,胜负就难说了。”
“天德兵力不足,强攻阳平关的同时,还要分兵阻击从金牛山方向支援而来的巴蜀军队,指望他攻克汉中的可能太小,他十有八九还是无功而返。天德退回去了,刘备就能腾出手来支援荆州。襄阳若失,叛军的整体防御随即被切断,益州孤立无援,败亡不过旦夕之间的事,所以我们如果打襄阳,刘备无论如何都要出手援救。”
“因此,我们要乘着房陵、上庸、西城一带兵力薄弱的机会,急速抢占这些地方,一来可以威胁汉中,二来可以切断汉中援救襄阳之路。”李靖笑道,“当然了,如果天德在阳平关猛攻,吸引了叛军主力,你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攻打汉中腹地啊。如果能攻占汉中,你们可是大功一件。”
麹义和吕虔无奈点头。
“太史将军,打襄阳的时候,我要回来。”麹义还是耿耿于怀。
太史慈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让你去打汉中是岳将军的命令,不是我的命令。你想打襄阳,自己跟岳将军说去,或者直接向主公请令也行。”
麹义郁郁不乐。
李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道:“其实,留在汉中打巴蜀也是一样。天德手上兵力太少,你们去助他一臂之力岂不更好?”
麹义忿忿不平的嘟囔了几句,走到案几上拿起了军令。
………………
濮阳。
各路骑兵陆续到达黄河岸边。
薛仁贵问张郃道:“我们去哪?”
“直杀相城,切断昌邑方向的叛军退路。”张郃说道,“我亲率第二军团从昌邑和睢阳的中间插过去,直奔萧城,切断睢阳方向的叛军退路。奉先带着第四军团从睢阳南面直杀相城,切断叛军撤向淮河的退路。”
薛仁贵又问道:“日夜兼程吗?”
“过了黄河,大军无法隐藏形迹,全靠速度了。”张郃笑道,“每人双马,日夜狂奔。”
………………
三月底,北疆四万二千骑兵在张郃和薛仁贵的统率下,渡过黄河,沿着驰道飞速奔驰。
与此同时,吕布率一万二千骑兵取道陈国,直杀沛国相城。
穆桂英、翟雅、李存孝、高宠率亲卫军团两个重骑兵军取道白马、封丘,一路狂奔至陈留。
先期抵达陈留的李翊出城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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