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徐庶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徐庶点了点头。击溃高干的军队很容易,但要想围住这八万大军,全歼他们,逼迫敌人投降,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现在在关中作战,在野外决战,骑兵的数量直接决定了大战的胜负。但等到打关隘重重的关西,打京都洛阳,骑兵的数量多寡就没有决定性的意义了,那时需要的是步卒大军。步卒大军数量的多寡,将直接决定大军能否攻克洛阳。
“下令吧。”李翊淡淡的笑道,“我们打这一仗,不仅仅是为了胜利,为了把西凉人赶回去戍守西疆,还为了尽快包围洛阳,完成收复洛阳的准备。希望这一仗能达到我们所有的目标。”
徐庶躬身领命。
“再派人迎上侯君集,请他加快速度,支援右翼战场,争取在黄昏前逼退西凉人。”李翊抬头看看西边天空上越来越红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坐直了身躯,指着棋盘说道,“元直,你好像要输了,中盘即将告负。”
“是吗?”徐庶坐到席上,嘴角掀起一丝笑纹,“皇甫将军的棋力还是不够啊。”
“不是他的棋力不够,而是你的棋力越来越差了。”李翊笑道,“你可是水镜先生的弟子,这种棋力会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
战场东南面。
邓升的攻击极其猛烈,他在两翼精骑的掩护下迅速挺进。
王忠阻挡不住,他和两千将士转眼就被一重接一重的惊天狂澜吞噬了。他们就像遭受洪水冲撞的大树,在汹涌的波涛中剧烈的颤抖着,呻*吟着,随时都有灭顶之灾。
王忠又惊又怒,指挥将士们各结战阵,奋勇作战,嘴里也是不停的大喊道:“杀,杀上去,挡住他们……”
将士们无惧生死,奋勇上前,舍命血战,但王忠严重低估了敌人突围的决心,更错误估计了敌人的实力,他们遭到了敌人的迎头痛击。虽然勇敢的北疆士卒们以命搏命,寸步不退,但在层层大浪的连续轰击下,他们被淹没了,倒在了血泊里,任由敌人踩着他们的身躯呼啸向前。
王忠被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围在了战阵中。他的肩胛上插着两支箭,大腿上的伤口正在流血,背上也被敌人的战斧击中,一道长长的血肉翻卷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染红了征袍。
“将军,快退下去,快啊……”他的几个亲卫一边阻敌,一边声嘶力竭的叫着,“我们顶不住了,顶不住了,你快走啊……”
“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王忠怒声狂吼,手中长矛如闪电一般插进了敌卒的胸膛,“给我杀,至死不退。”
敌卒越来越多,各种武器从四面八方厉啸而下,满目的血腥刺激了双方将士,疯狂的吼叫声惊心动魄。
此时已经没人顾及自己的生命,所有人的脑海中只有杀戮,血淋淋的杀戮,仿佛凄厉的嗥叫和空中飞舞的断肢残臂才是自己生存的目的。
“咚咚咚……”
猛烈的战鼓声声炸响,气势如虹的敌军士卒们一往无并。在阵阵惊雷般的杀声里,步步推进。
谢玄的方阵还未完成,大军后方便传来了报警的号角,韩遂的援军从背后杀来了,而此时在阵前阻击的两千步卒已被邓升击溃,大军即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急告张辽将军,立即支援。”谢玄连声下令,“竖起苍鹰大旗,请典韦将军和曹性将军派一支精锐骑兵正面阻敌,给我们列阵争取时间。”
典韦和曹性手上只有三千人了。在步卒大军没有列阵完毕,而敌军又同时从前后两个方向攻来的危急情况下,他们只能先保证步卒大军的安全。
典韦大声下令道:“急告张辽将军,敌援军从战场的东南方向急速杀到,我大军腹背受敌,请他急速支援。”
“传令杜渠,请他即刻率一千骑于大军正面阻敌,迟滞敌人攻击速度。”
“传令兰荣,我援军即刻可至,请他务必誓死阻敌,不要让敌人快速逼近我大军战阵。”
……
“呜呜……”号角急促响起,一千北疆骑兵飞驰出阵,在疾行中逐渐形成锥形攻击阵势,沿着敌突击前军的正面斜切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