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审配气得连连摇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五、六天后,北疆军损兵折将,我们呢?我们没有损失吗?现在调遣兵力支援,不但可以挡住北疆军的攻击,更能减少军队的伤亡。这么简单的事,少将军难道看不出来?你没带过兵,难道也没读过兵书?”
袁煕终于被审配鄙夷的神情和狂妄的言辞激怒了,他拍案而起,纵声吼道:“我是大军统帅,这仗怎么打,兵怎么调,我说了算。”
“你是大军统帅?”审配歪着脑袋,手指大堂,“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看看……”
他的手从蒯越、文聘、焦触、孟岱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这里的人你认识吗?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出任大军统帅?你父亲用你这样人坐镇河南,这仗怎么不败?这社稷怎么可不亡?”
袁煕勃然大怒,手指审配,大声道:“左右,把他拖下去,把他赶出大营……”
“慢,慢……”蒯越一把拽住了审配,冲着袁煕连连摇手,缓颊道,“少将军,正南兄气糊涂了,言语上多有不当,少将军不要太过责怪。”
“散了。”袁煕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了。蒯越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
“这仗要输,这样打下去,这仗必输无疑。”审配坐在蒯越的军帐里,悲愤不已。
“你都进过一次大牢了,为什么脾气还是不改?”蒯越指指摆在案几上的水,对审配说道,“把它喝了,降降火气。”
审配端起水,一仰而尽。
“我现在都想哭啊。”审配擦了一把胡子上的水渍,痛苦的说道。
“你要理解本初现在的心情。”蒯越坐到他身边,小声劝道,“袁术死了,虽然他们一直不和,但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董卓进京后,杀了袁家几十口人,这些人都是本初和公路至亲的亲人。算起来,袁逢老大人一家,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他们不和也罢,吵嘴打架也罢,终究是一对相依为命的亲兄弟,这份骨肉亲情怎能割舍?”
“袁术是怎么死的,你清楚,我清楚,曹操、刘备也清楚。本初在这个时候,想削弱他们的实力,想杀他们,情有可原。”蒯越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审配瘦弱的肩膀,说道,“换了你我,不也和本初一样吗?你能舍弃这份亲情?你能不怨恨曹操和刘备?你不想杀了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我能理解。”审配点头道,“但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关系社稷存亡的时候啊!他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社稷安危于不顾?此仗只要打赢了,曹操、刘备还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如果袁术没有死,本初当不至于如此心急,可惜……”蒯越长长叹了一口气,“袁术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审配一拳砸到案几上,痛苦得几乎要杀了自己,断然道:“我要给主公写信,我要告诉他,如果他执迷不悟非要挑起内争,此仗必输。”
审配一跃而起,大步向帐外走去。
“正南……”蒯越站起来想拉住他,但急走两步后又停了下来。
他非常清楚,以审配的性格,自己是拉不住的,随他去吧,生死由命。
………………
六月下旬的时候,北疆军大将李靖率军从封丘方向渡过阴沟水,攻击三陵亭。他夜袭袁军大营,成功夺取三陵亭,率先杀到鸿沟水东岸。
赵云统率骑兵随后跟进,部分骑兵沿着济水河南岸往来奔驰,阻击叛军从原武、阳武方向后撤;部分骑兵在步卒大军的两翼展开,保护步卒大军坚守在鸿沟水东岸,等待和后续大军会合。
三陵亭丢失,北疆军等于控制了济水河南岸和鸿沟水东岸的锥形地带,切断了曹操、刘备直接南撤中牟城的路。现在曹操、刘备要想撤到鸿沟水西岸,只能向西先撤到敖仓、荥阳一带,然后再经管城方向赶到中牟一带。
本来他们南渡济水河、鸿沟水回撤到中牟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但现在却变成了四天的路程。
曹操暂时撤不回去,驻守中牟的袁军兵力又不足,中牟危在旦夕。
中牟一旦丢失,浚仪、开封一带的联军随即陷入北疆军的包围,这一仗就危险了。
这时候袁煕急了,手忙脚乱的从一百多里外的浚仪和开封急调援军增援曹操和刘备等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