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皇帝的大婚办得非常隆重,洛阳上下都沉浸在喜气里。
这位新妃子姓唐,出自颖川唐氏世家,祖上数辈都曾在朝为官,其父唐瑁乃颖川大儒,现为颖川太守。
这门亲事是太后的母亲舞阳君亲自订下来的,先帝也很满意,所以一切办得都很顺利。
不过,让舞阳君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皇帝大婚主事的都是朝中大臣,而在宫内进进出出的很多小黄门、黄门侍郎也都是长胡子的世家子弟,过去很熟悉的一帮老中官却一个也没看到。
舞阳君于是就问女儿何太后道:“赵忠赵侯爷怎么没看到?老亲家张让张侯爷怎么也没看到?还有郭胜郭侯爷,她和我们家有几十年交情了,怎么也没看到?都病了?”
何太后想到这事就生气。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自己的母亲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哥哥现在大权独揽,强横霸道,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甚至连本宫他都敢威胁。”
舞阳君觉得儿子做得太过份了。
正好这天大将军何进进宫拜望母亲,舞阳君就把这事说了一下。她絮絮叼叼说了许多,说郭胜如何如何对何家有恩,说赵忠如何如何帮助何家,张让就更不用说了,自己的亲家,怎么说胳膊肘也不会往外拐。
何进一个劲地点头,好像都听进去了似的。
出宫之后,何进立即召见袁绍。何进愤怒地责问袁绍道:“怎么到了今天,这些奸阉还在京城?你这个司隶校尉都在干什么?难道连把几十个奸阉赶出京城的事你都做不好?”
袁绍无奈地说:“下官找了各种借口,把该抓的都抓了,但这些人转眼就被车骑将军拿着太后的懿旨带走了,下官怎么办?下官总不能抗旨吧?赵忠、张让那些侯爷我就更不敢碰了。”
何进气道:“多带人马,立即给我挨家挨户地去赶,不走的就给我捆起来送出京城。”
………………
赵忠、张让,郭胜等老中官大为恐慌,纷纷重礼贿赂舞阳君和车骑将军何苗,请他们向太后和大将军求情,让他们留在洛阳。
赵忠和郭胜跪在舞阳君面前老泪纵横地哭诉道:“大将军下令各州郡的府衙抓捕我们的宗族亲人,抄没我们的财产,我们就是回家也是死路一条啊。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反正我们也老了,活不了几年了。”
张让的儿媳是何太后的妹妹,张让为了全家的性命,竟然不顾上下尊卑,跪在自己的媳妇面前磕头哀求。
何太后的妹妹哭哭啼啼地跑到母亲舞阳君面前替自己的公公说情。舞阳君心里不忍,匆忙入宫觐见何太后。
舞阳君说:“女儿,这大汉国天子最大,其次就是太后最大,谁要是不听天子和太后的圣旨,那不就是谋反吗?”
母亲的话,让何太后听得怦然心动。
是啊,这大汉国天子最大,而自己是天子的母亲,自然该仅次于天子了。其他人都是自己跟天子的臣子,现在自己代天子临朝,自己说什么,其他人要是敢有什么反对意见,那就是抗旨不尊,就是想要谋反!
何太后的目光锐利起来,某种决心更加坚定了。
………………
八月十五,何太后下诏,让诸常侍和部分宦官入宫随侍。
大将军何进和太傅袁隗联合九卿大臣同时上奏,劝谏天子和太后不要违抗民意再召中官入宫,这对稳定洛阳局势没有丝毫助益,相反会增加洛阳的动荡。
如今骠骑大将军还在几千里之外的大草原上,不知道何时才能南下。洛阳需要一个稳定的朝堂给远征汉军以强有力的支持,如果因为中官入宫造成洛阳大乱,让骠骑大将军在大草原上的行动造成影响,甚至失败,这会给大汉国带来深重的危难。
何太后生气了,她当着太傅袁隗的面把大臣们的奏章摔到了地上。这些人太大胆了,竟然拿骠骑大将军来压自己。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人了?自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何太后说道:“是谁让洛阳动荡不安?是中官还是你们?本宫已经依照你们的要求把诸常侍和小黄门等众多宦官罢职了,但你们变本加厉,不但要把他们赶出京城,还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你们眼里还有皇帝,还有本宫吗?为什么皇帝的旨意你们不听?为什么本宫的旨意你们不听?现在本宫临朝主政,本宫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难道本宫还要任你们摆布不成?”
太傅袁隗被骂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地回到了尚书台。
司空刘弘和尚书令卢植等大臣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后,一个个眉头深锁,苦思对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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