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西亚毕竟成了一座孤城,难怪士卒会这么想。
沃尔沃斯还算有能力,听到军中的议论,亲自带着好吃好喝还有金银珠宝到各营去慰问士卒,提升士气。
经过一番折腾,赛琉西亚城中的士气慢慢升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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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车、井阑就位,唐军开始了攻城,巨石、箭矢轮番着朝着城头扑去,城头的士卒见势不妙,拔腿下城,躲在城墙根下。
姜冏指挥着阿尔达班四世的人马,抬起云梯,搭在了城头上。
夹杂在人群的谍间,随着士卒了城头,趁着两军混战,悄悄进入赛琉西亚城。
姜冏看到阿尔达班四世的人马遭遇到城中守军的强烈抵抗,下令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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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夜间巡哨的士卒在城外陆续捡起一封封书信,面写满了扭曲不已的蝌蚪字,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姜冏也不认得,好在阿尔达班四世给姜冏配了好几个幕僚,这些人熟读波斯经书,算得博学多才。
姜冏将书信交给他们,一个幕僚看完后,大声说道:“尊敬的唐国将军阁下,这是赛琉西亚城的一个中层将领写来的投降书,说他愿意率领他麾下的三千人马配合我军,夺取赛琉西亚城。”
姜冏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这几个幕僚七嘴八舌的说道:“我们手的书信,意思都差不多。”
姜冏问道:“信中可曾书写他们的名字?”
幕僚甲说道:“我看到的书信,落款只是书写着忠诚于伟大的阿尔达班四世皇帝陛下的人。依我想来,定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的旧部,一直不忘我们的皇帝陛下。”
幕僚乙则是说道:“我的书信也没有留下名字。”
姜冏说道:“想办法通知城内谍间,和这些将军约定好时日,方便我军攻城。”
幕僚甲说道:“将军阁下,这件事不容易办理,沃尔沃斯的人看守的城头极严,我们和城内的人无法联系。”
姜冏笑道:“你们只管用隐语书写书信是,至于怎么送书信入城,我来想办法。”
幕僚乙说道:“将军阁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姜冏问道:“快快说来听听。”
幕僚乙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赛琉西亚城陷入包围,兵无斗志,将无战心,我们为什么不写出大量招降书,许给他们高官厚禄,瓦解敌军呢?”
姜冏大笑说道:“先生好高明的计策,这招降书,交给先生你去准备吧。”
幕僚乙大喜,出了大帐,招来一帮小弟,开始干活。
不到三日,所有书信书写完毕,姜冏早已命军中匠人扎好了数千个孔明灯,单等西北风起,送入城中。
这日傍晚,北风渐起,孔明灯下面吊着一个小盒子,盒子内放一摞书信,盒子倒放,以细绳捆扎,细绳与盒子的空隙内,插长短不一的线香,线香和孔明灯点燃后,徐徐升空,顺着风向,飘向赛琉西亚城。
城头的士卒看到半空里飘满了一个个大灯笼,蔚为壮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仰头观看。
孔明灯下方的小盒子的线香烧到细绳,细绳崩断,盒子内的书信雪花般飘落下来。
由于线香长短不一,从城头开始,书信洒满了整个赛琉西亚城。
赛琉西亚城顿时热闹起来,百姓士卒人人交头接耳,谈论战局,面对阿尔达班四世的许愿,心既渴慕,又有点犹豫。
巡哨的士卒又拾到城中的书信,交给姜冏,幕僚们看后,告诉姜冏,城中的人说了,三日后的深夜,轮到这位将军换防守城,他趁机打开城门,地点是我军驻守的西城门。
姜冏大喜,安排完毕,急忙来找李翊。
李翊听毕说道:“仲奕,赛琉西亚城若下,安息帝国除西部外,尽在我军掌控,是时候考虑怎么除掉阿尔达班四世了。”
姜冏说道:“皇上,阿尔达班四世身边精锐千人,与他寸步不离,寻找机会甚难。”
李翊神秘一笑说道:“仲奕勿忧,我已备得美酒千坛,你派人送于阿尔达班四世便是。”
姜冏迟疑说道:“皇上,难道……?”
李翊笑道:“不瞒仲奕,酒内参入少量药材,不按君臣佐使配伍,久饮之后,必定毙命。”
姜冏说道:“我这就安排人马,送给阿尔达班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