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又如何不知?所以那些宠爱里,藏着的,也是口蜜腹剑和无限的防范。【愛↑去△小↓說△網w qu 】那些宠爱里,也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玩弄。”
鸾歌安静的看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复又开口:
“即使他在我的膳食里用药,在我的熏香里放药,我还是有了孩子。在齐国的那些年,我深知宫廷险恶,所以当我觉察的时候,并没有动任何声色,只是开始借着晟昭帝的宠爱,让他帮我重修庭院,做尽一个女子固宠撒娇的媚态,改变了这院子的格局。
“那个时候,佛教正在楚国盛行,我也曾听过几次法师的禅法,受益颇多,当时也想着为我的孩子祈福,让他能够平安降生。于是便将侧殿改成佛堂。
“慈仁太后向来尊佛,那日年也刚好是她的六十大寿,我便请旨愿意在永安殿佛堂,如斋吃素六个月,为太后祈寿,为大楚祈福。晟昭帝自然欢喜,不用日日对着我这个别国的棋子虚与委蛇,当下便准了我的请求,并让各宫妃嫔不得打扰。”
鸾歌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其实你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吧?两个月便会出现妊娠反应,再过不久,肚子也就会显出来吧?你若日日和他相处,必然会被知道,这样会有太多的机会被人下手吧?若是六个月不见外人,算来就是八个多月了,就算是有人动什么心思,恐怕也不会得逞了吧?你真的很聪明。”
这样的智慧,才是齐国的四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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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我这般防范,又能如何?那六个月我日日待在佛堂,只能见一见唯一能够相信的素云。因为整个院子都是不知哪里的人,所以我就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过活着。
“当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怀着八个半月的孩子,他只能让我将孩子生出来。我原本以为只要孩子平安降生,不去和外面的人接触,任是谁也不能伤他分毫,可是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哈哈哈”
鸾歌看着眼前突然大笑的人,看着她面上的泪光,心底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抽,酸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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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那日,虽然我痛得将要晕厥,可我还是看到了孩子右臂上的有一块褐色的梅花胎记。孩子在哭,我确定了他是平安康健的,才敢睡过去。可是当我有一日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小臂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鸾歌皱眉:“晟昭帝换了你的孩子?”
贵妃只是垂泪,半晌,才微微点头。
“可是你又为什么会知道他已经死了?毕竟是他自己的孩子。”鸾歌安慰道,“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悲观,孩子或许还活着?”
“我也希望孩子活着,可是这十三年来,没有一点消息,我还敢报什么希望?我倒真希望他那个时候就死了,也好过有这么悲哀的身世。”贵妃苦笑一声,用丝帕擦掉面上的泪痕。
鸾歌默默地看着她,静静的开口:“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既然孩子是被晟昭帝掉的包,你不怕我是他的人吗?而你说的这些,又不怕我告诉他吗?”
“有什么可怕的呢?一个将死之人,又如何会畏惧这些?况且这些事情,他敢做,又如何怕我说?齐楚关系如今如此微妙,谁又知道下一刻我不会被用来祭军?况且,”
贵妃一顿,定定地看着她:“我也想赌一次。我想,这一次,我没有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