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以此作为他对母亲永生的怀念。
父亲用他一生中最敬爱的两个女人的姓名,作为了我的名字。
他把余生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我的身上,对我万倍爱怜,千依百顺。我的任何要求,只要是正当的,不过分的,他都会千方百计地去满足。
失去了母亲教养的我,就这样,被他的深情给宠坏了。
虽然外表上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和谦恭,但在骨子里,我变成了内怀傲慢、任性而为的女孩。
12岁那年,我进入圣保罗女子中学的8人小班学习,掌握了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和西班牙语,学会了竖琴和长笛,还有绘画和芭蕾。
17岁的时候,我考入了牛津大学学习艺术设计专业,随后取得了学士学位。
24岁,我取得了伦敦艺术大学的硕士学位。
随后,进入了父亲的一间艺术拍卖行工作,参与了父亲的商业经营。
27岁时成为了父亲商业帝国的一名董事。
(三)
在作为Esabelle Chen度过的这一生里,我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狂热的旅游爱好者。
我那一生所拥有的财富,也完全可以支持我想要的任何旅行。
在那个小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我在少年的时候就开始独自在世界各地旅游。
即使进入了我父亲的公司,并在那里担任了高级行政职务之后,我也在一切工作的空隙去各处旅游。
然而,我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愿意去游览的。
我只喜欢去那些古老的地方、荒废的地方、那些曾经繁华过然后又凋谢的地方,那些曾经喧闹过然后又寂静的地方。
我特别喜欢去东亚地区的这些地方。
我尤其喜欢去东亚地区各种为远古的传说所缠绕的地方,其中又特别喜欢去那些被含混不清似是而非的传说所缠绕的地方。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旅游并不是那种遍及现代生活的商务旅游或者休闲旅游,也不是那种包含掠夺与占有,发现与争夺的殖民意识之游。
我的旅游和我那一生的其他活动皆无利益关联。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旅游更象是一次重新做出的时空选择。
我通过旅游这种方式离开我所在的时空,尽可能地接近我不可能进入的时空。
在旅游的时候,我从来不带照相机或者摄影机,我从来不会拍摄我所看到的东西,也不会以它们为背景来反复地拍摄我自己。旅游完毕,我也从来不写游记,我从来不记录我在旅游当中的观察与体会。
我到达那些旅游地的时候,感觉就如同一个流浪了很久的人回到自己熟悉的故乡。
我真正喜欢的,就是在那些旅游地中隐藏的消逝的时空当中进行日常的生活。
肯尼,是父亲派给我的贴身随从兼保镖,在大多数我不被允许独自前往的旅游当中,都是他作为父亲的代表在陪同。
肯尼后来年老的时候,在他出版的回忆录中写道:“Esabelle对旅游的热爱与众不同,我在跟随她到处旅游的过程当中,常常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她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总觉得她是在世界各地的废墟与遗迹当中寻找什么她丢失了的东西,她略过一切表面的东西,专心致志地寻找某种东西。那是一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