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
“闲游”向关一愣,看看林瑜,面色已开,确是没了方才那沉闷模样,也是一笑,“这有什么,直接去外事殿禀了就是。若无什么紧要事儿,院中可不会阻拦这些。出外游历正是弟子们有遇瓶颈之时的首选,已是惯例。”
“呵呵,那就好,哪日言说好了,再去和师兄道别。”
林行远收了神识,面上一缓,心底暗自点许。时日不长,自行梳理心境,此子已非昔日那般青涩易折,确是不错。
身外纷乱,不去取了自扰,才是正道。能堪破这个,世间又有几个
扭头,身侧红梅正艳,还寒风里,颓势未尽,四野无芳,唯此际,经冬吐蕊。
越阶斩杀,倒是真正有些能力的。而今正是势盛之时,只需静观就是,迎让自有其道。一阵风过,梅枝轻摇。
聂不平来去听风,已是常事,经久不来才是古怪。
借剑只一日,聂不平携剑再上听风。此次,又逢李飞白悉心跟学,正在丹房。聂不平笑笑也不慌忙,自在峰上闲逛。本就是这听风熟客,如今更是满院无人不知,不论什么地界,也就再难生什么阻拦之心,只管让他去看。
聂不平背负双手,踱步缓行。也看不出是在转悠什么,只是各房各室,胡乱出入。东瞅瞅,西看看,几乎哪里都没有落下。入得其中,偶尔还会起意,与里面师兄弟们招呼几声,提些疑问,若有所思。
过去丹房之际,几位师兄一看是他,就要去唤李飞白,却被聂不平抬手阻了。来了听风这许久,好不容易有了潜心专研之心,可不敢胡乱打扰,我自无事,随意转转,待他好生学过,再来相见不迟。
李飞白闻说聂不平来至却未来见,只是笑笑,想来是来还剑,如此小事,却是不急。至于那试剑的结果,根本不屑去问。不是看轻书院,凭了自己所见,恐怕这院中同辈,除了许师兄,还真是难有哪个能有那本事。不知是哪位眼高手低之徒,自来寻不开心。
兀自笑笑,只管垂首,去听旁侧师兄讲解。
器房聚火室,聂不平打了招呼,笑着踱入。
一入室内,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不由略一皱眉。挥了挥手,只是立定不前,抬眼向里望去。
说是聚火室,实则宽阔无比,足有六七十丈方圆。地上,九只狻猊坐立狰狞,每只狻猊面前,轻浮一只暗青火炉,暗红流芒缭绕,莫名烟起。不见明火,只觉得四下幽然尽显,炙热暗淌,万物难容。
聂不平略一观,那九只火炉,顶上各一只张口欲喷的龙首,直直朝上,却是正对了上方的九座炼器室,怕就是自地下引火,入狻猊祛芜,再由此炉聚焰精而出。那灼热,直看得聂不平一阵侧目。
皱了皱眉,又将目光投在地上。每只狻猊身侧,左右又有两个暗孔,只有幽幽几缕浊烟飘出,却是连通地火熔浆,中气所用,唯此处,略显平静。
扫上一眼,回首掩面而出。冲着守室师兄尴尬一笑,抹汗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