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际的事儿。匡雄那里,乱也是难及此地,倒是梵心道姑那里,虽说当年做的那事儿欠妥,劳师动众又一无所获,有遗笑之嫌,这许久都放下了,而今突然又捡起来……不可轻视,不可轻视。乱象起,还真是说不得,机缘生在何处。
心中掂量,抬首看了晏风,“来日整顿再去,亦无需生事,多加留意西梨那一路人马动静就是。”
“哦?”不想父亲竟然有此一言,去刻意关注西梨?说的晏风一愣。
“梵心那里,若不是心有所感,怎会再行那遗笑之事。”
“是,还是父亲一眼看透。”
“好了,不说这些,来往奔波,好生歇息去吧。”
“是,孩儿去了。”
……
天曜晶熔洞之中,而今燥热之感愈强。
这洞里,不用去发话另行分设,一干弟子自然都挪到了一侧,空出大块地界来。非是其他,人人自主腾出地方来,正是避了这个嗜睡无比的红发怪物。
这红发胖子,真是难以置信!整日的只知睡觉,却兀自放出炙热之气,近里去了,修为弱一点的,根本难挡。
起先只是看他在睡梦中,还紧紧趴在那幻阵边侧,离那天曜晶这么近,也无运功行法的迹象,也不知是怎么抵挡的那热力,只是纳闷。及至后来,莫说抵挡了,晏云这厮,不仅睡中修为直飞,更是自己就变得如火炭一般,却不自知,犹在那里呼噜呼噜睡得香甜,那睡相……还惬意无比,真是羡煞死人。
宫主一脉,怕是真要出个怪胎了。
都言是披云吞天兽,血脉之事,只是闻说,除了那些随了宫主的老人,下面谁也未曾见过模样,不想在这洞中,却是着实感受一回。
那厮睡在天曜晶旁,多久不见起来一下,飞架神桥之际,突生异象,竟然幻化出一尊火红影像来,数丈大小,似狮非狮,首生独角若锥,浑身缭绕红色烟云,仿若燃了一般。虽是虚影,那凶悍雄霸之气,炙热烈焰,震得人不敢近前。看看那犹在地上流着酣水酣睡的胖子,真是让人难以将两个连到一处去。
异象只是三刻,在场观得的弟子,即刻被下令封口,不得外传此事。但在宫内,此事却是挡不住弄得尽知。上有宫主跻身顶阶修者之列,下有晏风少宫主当世才俊,风流无双,而今又有小宫主血脉显像,一时间,曜华宫上下振奋,气象一新。此次,六山书院和蒙山皆有乱象,指不定,这就是我曜华宫崛起之机?
宫中上下的想法,自然都在晏舒眼中,心下大慰。指不定,有意无意的有些暗示之意。而此次晏风带回的消息,却是让晏舒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清远老道和袁神通都能放下许多,清心破局,先前,自己也只是观望而已,毕竟,若是真起波澜,以曜华宫和自己在修界的位置,自然会有应处,反倒不急着去赶。
只是,这才多久,突然得知了那匡雄放言,更是有西梨梵心竟然也有动作,且指向如此的蹊跷,若说没有什么缘由,鬼才信。与晏风谈话,自然不会有甚表现,风轻云淡。然,几句话,早弄得心里一阵急促,失了平静。
相形之下,倒还数我曜华宫,一副寂静无波……心思翻涌,突地忆起那日,袁神通一语,“该是如此?”
“该是如此?”凭栏而立,晏舒独自喃喃,或许,自己先前想法确实不妥,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心底烦乱,却无个定数,左右徘徊。
“大哥何故在此烦愁?”
正心乱之际,却不查身后传来问话,一定神,却是晏心展,“也无甚,只是近来修界乱象,揣不出个所以。”晏舒缓了颜容,心底不由一揪。正潇而今又试之下,竟然还是未果,正值消沉,自己这个弟弟,唉……抬眼看看,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只是看着。
“呵呵,机缘之事,却不是单凭揣测,何苦在这里烦心,该来自来。”晏心展清瘦的面庞露出点笑意,只掩不住眉目之间的憔悴,“我却是来与兄长说说出游的事儿。”
“出游?”晏舒一愣,转而明了,心底一叹,也好。
“嗯,近来正潇之事,屡试不顺,只在宫里憋着,难以起意。正是修界风起云涌,我带他出去走走,开了心境才好。”果然,唉,还真是苦了自己兄弟的心思。
“正潇之事,唉,何必拘于一时一刻。这孩子,出去走走也好,经些是非,稳下心来,回来再做打算。”
“嗯,我也如是想。”晏心展皱眉一笑,“既然如此,来日我就准备准备,走时就不过来了。”
“好,你且安排吧。”
看着晏心展离去的身影,掩不住萧索,晏舒仰首,长出口气,此去,放开些心境吧,不只是正潇,你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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