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修行之人本该倾力追逐之道。我们比起那些境界高远,心意出尘的高人,根本不值一提,入不得眼呢。”
抬眼再看,那边却没有罢休的意思,起身一躬,“老伯要看,小子就来献丑一番。老伯请来。”
“好,好。嘿嘿,还是老左有福气。今日,倒要开开眼啦。”也不管先生讶然的眼神,起身跟出屋去。
先生被这似今日一出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是知道他平日里就是心直口快,无甚遮拦,也不好多说,一起来至屋外。
“老伯请看。”李飞白抬手,幽黑之剑在握,左右瞅瞅,一侧正有一块人高的巨石,甩手剑去,黑芒横横切过。伸手召回,抬掌一挥,将上半截击落,平滑如镜。手下再起,切出四个石凳来,运法搬了。几个呼吸,成了一副石桌椅来。完毕,转身一躬,“老伯几个,坐下试试?”
“不错!”敖老头大步上前坐下,左右扭扭,突地盯上李飞白手里的飞剑,“这个。。。你这把黑条条,还真是锋利,比我那砍柴的家什可强得太多了!让我看看?”
黑条条……李飞白面上一红,将头一低,“老伯见笑,这有何不可。”
敖老头握剑在手,眉头轻轻一蹙又展。“怎么就突然有股子心惊……”拿剑在旁边石上“咣咣”乱砍几下,却不见李飞白运法御使那时的锐利灵动来。没了兴致,丢还回去。
是日,李飞白与陶红儿下手,弄些菜肴,一番尽兴。
席上,先生只是小口抿酒,老敖却是只管大口海灌,李飞白小口陪着,几口下去,也是忍不住面上绯红,气海翻腾,再看老敖,自始至终,只如饮水一般,却是无有一丝不适?
李飞白两个相视一眼,心底微骇,却不敢言说什么。
“左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点事儿来商量。”吃了人家的,敖老头倒似有些嘴软起来,“我那里离你这儿,有些距离。你也知道我的酒量,这酒正对我的胃口,时不时就想来上几口……只是这样来回奔波,还真是有点不太方便……嘿嘿。”
“这个……”先生看看剩下四桶,却是望向一旁的李飞白两个。一直想不明白,这酒为何对老敖无一点作用。何况而今,知道那果子珍异无比,这酒……
“先生,这酒能如此,还是仰仗敖伯的果子。本无什么得失之说。”
先生一怔,“呃,是极。飞白,你帮着搬去吧。”
“哎,不用不用。剩四桶酒,却是你酿的。你两桶我两桶,挟走正好。嘿嘿……就知道左兄不会吝啬这点东西。”说着,上去一胳膊一个,挟起就走,“那我就先行告退啦!”矮胖的身躯,再一边挟个大桶,横着就拽了出去。一会儿,屋外就传来欢愉的小曲。
“适才还是飞白你转回的快,为师却是有点拎不清了。”
“凡事都是个抉择得失,若是没有敖老伯的果子,而今只怕更是不济。先生莫急,这里剩下的酒,足够先生饮用许久,剩下果子,由我和红儿为先生化开……”
“唉……我哪里是为我,是想能让你俩多得些来。今日你也得见,这老敖饮这个酒,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应,没甚用处。虽然不知道这究竟为什么,却是想着另弄些酒,将这些换下来,留给你们。”先生摆了摆手,“而今能走到这一步,对于为师,已是造化匪浅。你俩的路,却还长着。”
“孩儿惭愧。”李飞白对先生深深一躬,“先生既然教过孩儿顺心随意,孩儿亦当如是才对,却不敢痴心奢望什么。”
说到老敖没什么变化,今日里一起饮酒看了,李飞白却是不禁有些心颤。如此饮法,即便先前探查没有看出什么,怎能说是常人?这老敖前辈,不知什么来历,恐怕只是不愿在自己几个面前表露吧。
看看先生。先前先生不知,经了西梨那一场,不见得先生就没有诧异过这些,却是一副不想往深处探究的样子,还能这样做了常人一般的交往,能平心如此,还真是看清放下了许多……自己先生,才真不是常人啊。
心底一笑,就此随性过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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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老头一笑,胳膊下的酒早已不知去向,却是将这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以为知道了朱果的妙处,合伙算计,又来贪图。连番试探之下,就算是装,几下来回里,也能看出些许心境,倒算纯净。那小子的剑,嘿嘿,宝贝啊宝贝!却得想个法子,将那东西弄出来。
也罢!看你们几个还顺眼,就给你们先料理了这尾巴去吧。想着,伸手一抓,什么动静也无,正远远窥视的那跟来的修士,一声惊呼未及出口,身形一闪,竟然被凭空摄去,眨眼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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