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专设了一道困阵拘了,却怕日久了,反心更盛。。。只有借了妹妹的手了。”
“呵呵,小妹明白了。若是设下一座幻阵来,倒不是很难的事。先去看看那厮,也好决断。”
“那就走吧,此事如今闹得,煞是烦人。你若是设了阵来,那些个老东西若再遣人来看,也好让他们瞧瞧,咱们唾手好生收了。反是个威慑。也省得一个个每天挖空了心思来打探,你哥哥应付得烦。”
“姐夫倒是好打算,呵呵。只怕是收不住自家的东西,脸上挂不住了吧。”
“唉,一宫之主,又是名声在外,怎会不重颜面。”
言语间,两个已给晏舒传讯。三人结行,行至后宫,来到一座不显的阁楼。
“宫主!夫人!”
“近日,可还有什么异状?”
“回宫主,无甚异状,依旧是每日里蒙昧逡巡游荡,时时暴戾冲撞一番。”
“打开阵来。”
“是!”
进阁入阵,立时如换了一个天地,迎面扑来阵阵热浪。阁内空间不十分大,中有围栏,圈出一个向下的道口。那热气,正是由道下涌来。
道口之上,凭空悬着一尊大鼎,缓缓旋转,四下里可见的淡淡红色气流,都自徐徐吸入,却是正收纳着外溢的火灵气。
三个将身上气势稍放,阻了热流,循道而下。
道甚宽敞,只是曲折盘旋。往下愈是灼热,起初依着道内的萤石之光,再往下去,四壁反射,已是依稀可见红红光芒,根本连萤石都省了去。
不多时,眼前景观突地一变,露出一个大大的穹洞,拐出的地方,离地尚有二三十丈,犹在半空里,就势砌起一处栏台来。再往下,却是循壁砌道。
据台望去,洞内正中,独独耸立一道青红石体,石体中央,若烧红的烙铁,中间又一道缝隙,隙内晶光隐隐,仿佛洪荒巨兽的眸子一般。。。
洞底地上,一道地隙,横横切过,往上掀着热气,翻滚着呛人的岩浆味道,自有一座平台,上设清净瓶,收了那浊气。
四下里,三三两两,高高低低错落着,些许弟子盘坐。
“上次那火灵冲出,这里的弟子。。。唉。。。”晏夫人轻轻叹了一口,不再多言。修行之事,逆天而行,于无中生有,瞒天窃一,本就是福祸相倚。只是忍不住,替那些惋惜。
“姐姐也不必哀伤,那隙中的淡淡红影,就是火灵?”
“正是,先前却是知道隐忍,在这火窟之中,生生瞒了过去。”
“不提这些,那火灵完整之时,携五行火属之威,一身修为犹胜金丹。而今经了上次,加之爆裂损了部分本源,却也不输筑基顶阶。”
晏舒接了话去,犹有些可惜,“若是着意在这天曜晶边圈养了,比之自生更要快捷无数。假以时日,就是一大助力。”顿了顿,“只是,此灵不仅急切之下会爆裂逃逸,在火气浓郁之地,还能遁地。遇火可化气,难寻踪迹。是以,普通阵法,在这里实难奏效。”
“哦。还有这许多的本事?倒是不能小觑。”彩衣女子略一沉吟,“姐姐、姐夫放心,以幻阵圈之,正是好法。小妹必不会让你们失望。”
“需得如何准备,你就与你姐姐好好合计吧。有甚需要,尽管遣人去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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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未曾问你,好好的,怎么又想着跑出海外去?可有什么稀奇?”
“嘿嘿,而今昆虚,除了当年那人得以寻了,后再无人。我寻了几十年,却没那机缘,不得门径。海外蓬莱,方丈,瀛洲,三山仙聚,却是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似乎见者不少。当然要去看看啦。。。”
“。。。你这丫头,整日净想些不着边际,他人杜撰,以讹传讹的东西。”
“当年寻得昆虚,总不是假的吧。”
“那样的机缘,哪里是普通能寻来的。。。当年西梨山的圣女,不是也传说随着入了昆虚吗,真真假假难具其实。只是,其后西梨那边再去,生生寻了那许久,还不是不了了之。至于那三山,恐怕都是渔民传讹罢了。”
“唉,你们真是无趣,多久都不出门,什么都在屋里想了。。。”
“哪里像你,什么都不管不顾。。。这都多大了,每日里东游西逛,可有意中郎君?”
“啊呀,姐姐又拿我打趣,不听不听!”正玩笑的彩衣女子,不想姐姐从这里下来了。面色一红,说着,身影一晃就自没了影。
“这丫头。。。”晏夫人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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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御回自己屋中,趴在窗前,彩衣盯着远空怔怔出神。
姐姐那一句问,弄得脑海里怎么就蹦出一道身影来。。。“嘿嘿。。。傻小子,就看不出人家是在逗着玩。。。”自顾自在那里一阵乐嗬,“笨蛋,就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