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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月亮。【愛↑去△小↓說△網w qu 】”女人对小狼儿道,“你可以叫我月姥姥。
“那么你呢,跟着月亮,就叫狼吧。”
小狼儿没有异议,起身跟她。算命瞎子的话应验了。他变成了一匹狼。
这个女人,就带着被她杀完全家之后剩下的小孩,带着她的纸马、笼着她的袖子,施施然走了。
她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后来小狼儿就知道了。他跟了月姥姥不久,他就看到月姥姥拿出一只碗,拿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一道伤口,把血流进碗里,待一碗装得满满了,就倒在她的刀子上。
确切的说,是倒在刀柄的红宝石上。那红宝石还真像是能吸血的活物。小狼儿甚至能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等它吃饱了,就放出鲜红的妖冶光彩。
当红宝石放出光后,它好像还能说话。但说的话好像只有拿血饲宝石的人才能听得清。小狼儿看月姥姥每次喂过宝石之后,都心满意足,气色也不错,好像比不喂的时候更健硕了。
小狼儿存了一个心,也想看看宝石有什么本事。有一天,趁月姥姥出去喝酒了,不在家,他一看,那弯刀她竟然没带走。
小狼儿起了贪念,想着也用血浇上去,听听宝石说什么。
他狠了狠心,把手指弄破,将血滴了上去。
宝石果然也发声了!说也怪,以前小狼儿偷听月姥姥的,无论如何都听不清宝石说得话。这次他就听懂了。
他听懂那宝石说的话是:我大有来头,上次的主人是……
刚说到这里,就沉寂了,看宝石那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
小狼儿估计是手指头的血不够。他想刺出更多的血,手指头上就不够了。如果用手腕上的血脉呢,生怕月姥姥看见伤口要问起。
好个小狼儿,想用手臂,又觉得打赤膊时也会被月姥姥发现。
他心一狠,就在屁股上刺血!想着月姥姥总不会看他裤衩下头的。
那宝石倒不嫌血是从什么部位出来的,吃得多了,一样咕嘟嘟发声。
它道:我本天生奇物,有德者居之。
上次我家主人,名叫敖玉,是破落的贵族后裔。
那敖玉流落山中,穷途末路,却得我血饲奇宝。他不吝自身血肉喂食我。我就成全他。他修了我这宝诀,回到朝廷,大有成就,享受无尽财富权柄,但到晚年时,驾驭不住我,就去世了。
我再次流落,遇上月。她被仇家侵害,九死一生,幸得遇上我,令她再得生天。不过她想要我找她仇家报仇,我就有心无力了。
因为她的仇家,宿世积善,积了大福报,如果我贸然出手,连我自己都要受损的。毕竟我先天有缺陷,需得小心。这些且不去说它。
总之我告诉月,那仇家一念入魔,越陷越深,很快福报折完,就要有人替天行道,诛杀他了。月总想自己复仇,我……
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弱。小狼儿还想侧耳倾听,但却听不清了。原来是那血又用完了。小狼儿还想再刺血,但月姥姥回来了。
小狼儿连忙把宝刀放回原处,装作在干活的样子。月姥姥问:“你做什么?”小狼儿回答:“打扫房间。”
月姥姥道:“我的房间不用你打扫。”小狼儿应道:“知道了。”
月姥姥也就罢了。小狼儿出去的时候,头晕,稍微摇了一下。这是失血过多的后果。月姥姥问:“你怎么了?”小狼儿道:“我绊跤了。”
月姥姥道:“以后小心些。”说着,她嘴边却遁出来一丝笑。
小狼儿跟月姥姥一路走,偶尔需要坐下来,幸亏他屁股上取血的伤刻得比坐的地方更高点,比较接近腰了,所以没露出破绽。不过他也没有再接近血宝的机会。就这样一路走,终于到了一处宅院,原来是月姥姥住的地方。
小狼儿在宅院里见到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给她当仆人的。
小狼儿自己,也是仆童。他以为自己来历特殊,谁知稍微呆久了一点,发现有个人也是被月姥姥杀了家人、带过来的。
小狼儿大吃一惊,那人却嗤笑小狼儿少见多怪。这整个宅院的人都是跟月姥姥有仇的!岂独小狼儿然?
小狼儿困惑问:“我们恨她,她为什么还留我们性命、把我们带回来呢?不怕我们杀她报仇吗?她以为她养我们,就会感化我们?”
“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这样就被她感化!”那人道,“就算一个是神经病、难道个个是神经病不成?”
“那,月姥姥是神经病吗?”小狼儿问,“不然为什么要收留我们?”
“这……”那人略一犹豫,终于凑到他耳边道,“就告诉你吧!我们多一个帮手也好。这月姥姥,居心不良,在修什么邪法。”
小狼儿“呀”了一声。那人道:“你知道了?”
小狼儿点头,说了他看见月姥姥修炼的事,不过隐去了自己也试过血宝的事实。那人就道:“你说得不错。就是那红宝石的邪术。她自己的血哪里够?想要拿我们的血祭炼。”
小狼儿“唉呀”一声:“我们的血啊?”那人点头:“可不是嘛!我们都恨她。这带着恨的血,估计用处更大。”
小狼儿问:“那为什么她还不给我们放血呢?——还是已经给你们放过了?”那人“呸”一声道:“给你放才真——我们估计她要搜集够人数,一起放。”小狼儿吓道:“那多少才够人数?”
那人咽了口唾沫:“我们哪里知道!不过看她这次带你回来,特别高兴,而且也没有立刻再出去的打算,但是买了很多香烛黄纸。我们都猜会不会快了。”
小狼儿眼神都直了:“快了?”那他马上就要死了?
那人跺脚道:“但愿她能喝醉!我们商量好了,等她一醉,我们就拿血宝。”小狼儿想想那次他能用血宝,就是月姥姥出去喝酒了。他点头。
不过月姥姥什么时候会喝醉呢?这一点,谁都没把握。【愛↑去△小↓說△網w qu 】
他们正唧哝着,月姥姥远远的来了。他们连忙噤声。
月姥姥眼睛真毒、耳朵真尖,仍然叫住他们问:“刚才说什么?我来了你们就停了?什么搬不上台盘的东西?”
那人编了个话,岔过去了。月姥姥背后的管家,直朝他们瞪眼。
后来,管家得了空,不用在月姥姥跟前伺候了,就跑到他们面前来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让姥姥起疑了?”
对小狼儿透露秘密的那人,勾着头低声道:“我把我们要夺血宝的计划说了。”管家的怒火顿时比那西沉的太阳更红火:“这新来的,你就跟他说?!”
那人连忙替自己辩解道:“我也是想多一个帮手,总归好的嘛。”
管家指着小狼儿道:“你看他这么小,能有个屁用?”
小狼儿想也不想,一口朝管家那直指他面门的手指头咬下去。要不是管家缩手得快,说不定真的手指头被他咬掉了。
管家道:“啊哟!这小狼崽还真会咬人。”
小狼气呼呼道:“我有用!”管家看了看他,面色稍缓:“行吧你有用。”
那人又对小狼介绍管家道:“血宝的秘密,就是他发掘的。月姥姥很信他。有他在我们就能赢。”
果然,他劝月姥姥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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