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庆丰帝,“皇上,这件事,您怎么看?”
“就算方谨言确实不是方志豪亲生,也未必就等同于,他是贤王之子,天下之大,人有相似确实不足为奇。”
“那这平安扣怎么说?”
“平安扣?也许,这就是一个酝酿多年的阴谋,有一帮子人,寻了一个酷似贤王之人,让他生了个儿子,再杀了他,然后将他的儿子和这个平安扣一块儿送到方府,多年之后,引导咱们找到他。对,肯定就是这样。他们想要窃取咱们慕容家的江山,所以步步引导咱们,想让朕认下方谨言,将皇位传于他。皇后你难道不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听了庆丰帝的这一番言辞,郑皇后愣了好一会儿,“皇上,臣妾以为,除非有人能未卜先知,不然……若是你我有了子嗣,那方谨言岂不就是一颗废棋了吗?”比起一个酝酿多年的阴谋,郑皇后更愿意相信,这是慕容家的祖先在给他们引导。
“也许方谨言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出现,正是因为咱们没有子嗣呢?”
“皇上的意思,臣妾大约明白了,不管方谨言是不是贤王子嗣,您属意的,都是忠王,对吗?”
庆丰帝没有回答,在郑皇后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郑皇后笑了笑,“如此,是臣妾逾矩了。”
在方谨言和关静萱还在等着消息的时候,方老爷被全须全尾地送了回来,除了面容有些憔悴,衣裳有些褶皱之外,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
“爹,您从昨晚到现在,都去哪儿了?”
方谨言还没开口,关静萱已经先问出了口,这也正是他要问的。
方老爷没有即刻回答关静萱的问题,只是看向了方谨言,眼神十分复杂。
“爹?”方谨言叫了一声。“您,没事吧?”
听方谨言叫了这么一声,方老爷突然就捂住了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但听他声音,似有哽咽。
方谨言光是看他表现,都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方老爷也许,是从什么人那里,知道了他的身世了。也或许,方老爷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还能被别人知道。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老爷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然后自顾自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有些累,先回屋去休息,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关静萱很是疑惑,“方谨言,你爹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然,你去问一问他?”关静萱以为,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方老爷有些话不好和方谨言说。所以这会儿,关静萱想给他们父子一个私下相处的机会。
方谨言看着方老爷蹒跚的背影,摇了摇头,“爹看着很累,有话还是等他睡醒了之后再说吧,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关静萱皱了皱眉,看向方谨言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方谨言,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因为知道,所以根本不用问。”
方谨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别多想,没有的事。”说着,他想伸手摸关静萱的头,关静萱却偏开了头,“你要是知道,就说知道,我其实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只是,方谨言,你我不是陌生人,是夫妻,我们有嘟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有些事,你能瞒得住我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住我一世吗?”
在这一刻,关静萱突然就有些着急起来,因为她有不好的预感,或许方老爷知道的,方谨言也知道的,而她不知道的,便是方谨言前世早逝的缘由。
听关静萱这么一说,方谨言犹豫了一下,“阿萱,不是我不告诉你,有些事,确实还没到说的时候,你现在知道,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会有危险吗?”
“嗯?”
关静萱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你瞒着我的事,你知道的事,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