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我说这李遵真不是个东西!李逸这才过世没多久呢,坟头上的草都还没长起来就赶着来谋夺侄儿的家产了,真不怕遭天打雷劈!”
“呵,与其担心那虚无缥缈的报应,还不如将那份偌大的家业抓在手里,人生在世,这人啊,哪个不爱财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也硌手。”
“啊——”有人突然惊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没见过玻璃种翡翠吗?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大惊小怪!”
“不是,我看到——我看到——”那人一手指着李澈那块正在解的毛料,激动难抑,说话都不利索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到个啥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吞吞吐吐的,急死个人了!”
“你们看那儿!”这人干脆示意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是——紫翡?”
众人想凑近看得更明白些,但是又怕打扰了严慎解石,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
紫翡啊,那可是帝王权贵之家才用得起的玉石。
“自古以来,紫色就代表着尊贵与威严,像什么‘紫气东来’、‘带金佩紫’不都是形容紫色之尊严华贵的么?”
“紫玉乃祥瑞之物,君不闻《符瑞志》载: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又有说‘白鱼赤鸟之符,黄金紫玉之瑞’,可见这紫玉之不凡。”
“紫玉本就意头好,若是这里面开出来的紫翡水头不差,那这一轮又不好评判了。”
听得众人议论,李遵心中愤恨难言,这小崽子运道怎这般好!前头又是玻璃种红翡又是祖母绿高冰种的,这会儿倒好,又出来个紫翡!
先不论他这块紫翡的种水色地如何,单论它代表的好兆头,他的帝王绿就差了一筹。
若是这紫翡的种水也不输于他的帝王绿的话,那他岂不是输定了?
不不,他绝不能看着这种情况发生!
李遵眯着眼盯着场中正一点一点显露出绝世姿容的紫翡,心中冷笑一声,再好再极品的翡翠,若是碎了,也就不值什么了。
不过这事儿当然不能由他来做,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那块紫翡上,他冲着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又看向那块紫翡,眼中流露出一抹阴狠。
那人正是之前几次三番挑起事端的何靖。
何靖瞬间领会到李遵的意思,脸色顿时就变了。
之前帮着李遵演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别人暗地里指责他和李遵沆瀣一气,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这会儿就不同了,李遵竟然让他趁机毁了那块紫翡!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若是万一被发现了,他可就不用在丹阳县的赌石圈子里混了。
赌石的人也大多都是爱玉的,拿玉当宝贝一样,谁能忍受得了别人对自己的心头好动手?到时候这些人定然恨不能将他撕了才好。
再说,从他自己的私心来讲,何靖也是丝毫不愿将这么块难得的紫翡给毁掉的。
可是——
那头李遵看过来的眼神愈发骇人,跟要吃掉自己似的,何靖心头无奈叹了口气,终还是不得不妥协了。
谁叫自己有把柄捏在李遵手里呢?万一李遵狗急跳墙将自己的把柄给抖落出来,到时候他别说不用在赌石圈子里混了,就是连性命都还不知道能否保得住。
何靖朝着李遵微不可见地颔首,眼神一狠,面上不动声色的朝着前面挤去。
那头李澈离得解石的台子最近,此刻他正一心关注着正慢慢剥离石料的紫翡,哪里会注意李遵这边的小动作?
但姜容可是一直紧盯着李遵,就怕他私底下要使什么坏,这会儿自然将他与何靖二人之间的动作神态尽收眼底。
她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个李遵,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你上赶着往姑奶奶的枪口上撞,那我就如了你的意好了,希望你不要太感谢我!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姜容可没李遵那么丧心病狂,竟然能够对一块极品的绝世翡翠下手。
这每一块翡翠,可都是自然界亿万年凝聚的精华,毁一块就少一块,再也没了,尤其还是那块紫翡那样的,可是绝对无法复制的宝贝。
要是毁了,不知得令多少人扼腕叹息,捶胸顿足,悲痛难言!
由此可知这李遵心思之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那么,该用什么法子来回报他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