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男人这种生物来说,无论活在哪种层面,体面和尊严,都是极力渴求的。
许默深在这方面也一样。
秦颂冷笑两声,打破了尴尬气氛,他手掌突然拍在桌面上,正要站起来,大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赫然是刚刚出去的女伴。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视线往房间里扫一眼,从我脸上一扫而过,带着古怪的情绪,最后落到秦颂脸上,她小步朝秦颂走过去,缓慢的跪坐下来,依偎在秦颂身边,环着他手臂。
“你还要喝啊。别喝了吧,明天还要陪我出去玩的,你答应过的。今天就这样了行吗?你再喝醉了的话,我可抱不动你。”
舒姓女人软糯糯的话的确把现场僵着的气氛冲得寡淡而平静。不得不说,她来得很是时候,再晚一步,秦颂的拳头一定会砸到许默深脸上。
秦颂被舒小姐挽着手,气焰渐渐消下去,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俯瞰着许默深。
“那许总,我们后会有期。”
他咬着字,对许默深下战书一般的语气,繁杂的眼神却落在我的脸上,很久了都没挪开。
我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心脏激烈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
我渴望也想念他看着我的样子,情深的如我就是他的全部。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兜兜转转,我又见到他,却坐到他对面,一个和他相对立的位置。
不是在机场时候,我哭着喊着想让他马上带我走,他被人群围堵着,千方百计拼了命也要带走我。
此刻的我们心里都懂,这是一场思想上的博弈。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还原该有的样子,博许默深的相信。
许默深这麻烦,不能久留着,只为了抵放他,我们要绊倒他。
只几秒钟的对视时间,我仿佛从秦颂的眼神里看到的宽慰和相信。他视线从我脸上挪开,我心一下空荡荡的。
虽然有雄心壮志,可知道这一次之后又是长久的别离,依然不舍的难受。
秦颂背对着我,走出去两步,我艰涩的喊住他。
“我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不敢用“我们”。
“还没取。”
秦颂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我,敷衍的声音冰冷冷的,舒小姐倒是寻着声往后看了我一眼,她那一眼的眼神,我看不太真切。
没有胜利者的嚣张气焰,一点都没有。
爱着身边男人的女人,不应该是这种表现。
她后来还是皱起了眉头,扯了扯秦颂的衣袖,无声的提醒他赶紧走了。秦颂点点头,带着舒小姐离开了包厢。
从再看不到他们背影为止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视线都落在被关上的门上面,心特别难受。
恰恰在这种想要自己独处的时候,许默深打破了宁静,轻描淡写的问我,“舍不得?”
我斜楞他一眼,尽量让语气没那么冲,“许总不也尝过天人相隔的滋味么,怎么到现在还挺好奇的问我这个?
许默深果然被我的话噎到,他表情冷漠的扫我一眼,真是接触久了,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气坏了。
“诺成,吃饱了吗?”他话锋一转,我视线顺着他身体扫过去一看,这才想起来,诺成还坐在他旁边!
刚刚太生气了,没注意到完全被许默深挡住的诺成,现在听诺成乖乖的回答声,我挺后悔的,刚刚一定也被他听到了。
“那走吧。”
许默深站起来,另一边的手往下垂着,诺成刚好把手伸上去,伸进许默深手心里,被他牵着往外走。
我也跟着站起来,哪知道许默深走两步就不走了,我刚开始没注意,险些撞到他后背上,等了几秒,我都快发作问他到底走不走的时候,许默深冷不丁问我。
“你千思万想的丈夫来这里,你怎么不求着让他赶紧把你带走?”
他问到的这问题,我想过。
这些他一定会质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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