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去,即便是让他们帮忙我给国内的秦颂打电话,依旧不可能打得通。
我站在进酒店的小道口处,望着铺满碎石子的上坡路,自嘲的笑了下,我这个女儿算白当了,连自己妈妈的手机号码也背不下来。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不想牵连她进来。
进了酒店里,找到了前台,我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对方用简洁的英语回答我,内容我听了个大概,但也能猜出来意思,没有一位姓秦的先生入住。
我冲她们勉强笑着点点头,从新从酒店出去。走到出去的小道口时候,又犯了难。
刚刚上来的时候脑子一热,没想太多就上来了,这上坡容易下坡难,加上这么多碎石子,我马上走得小心翼翼。
尽管我已经走得非常艰难,但还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脚突然崴了一下,正当我身体往一侧倾斜,就要跌倒在地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冲到我身后,抓住我两只胳膊,要把我扶住。
可他力道似乎小了点,我跌倒下去的速度放缓了却压根止不住,我整个人还是跌了下去,却是砸在一个人身上,不疼。但我头顶的假发却由此滑落下去。
我顾不上别的,赶紧把假发抓扯重新带回到脑袋上,慌张之余,另只手又胡乱的按着肚子,那个过来扶我的人还被我压在身下,我又想站起来牵他起来,可顾左顾右的,竟什么都没做好。
我只能把腰挺起来一点,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从那个人身上挪开,不至于再压着他。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还能起来吗?”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了国语,正想用英语再问一遍时候,对方开口了,竟是我熟悉的声音。
“你哪儿不舒服?”
我瞳孔极缩,顾琛?!
我惨白的脸转回去,对上一双从地上站起来后角度抬高的眼睛,尽管如此,他依然故意把眼神放低,来跟我四目相对着,然后朝我伸出手来。
我没有马上把手伸过去,保持刚才那样蹲坐在地上的姿势,连头顶上凌乱糟糕的假发都没有重新带好,现在的我,只想嚎啕大哭一场。
我竟然……我竟然有救了。
没等我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顾琛已经等不及了的弯腰,拽着我手臂往上拉,我马上站起来,他视线在我身上扫,“疼不疼?”
我赶紧摇头,“不疼。”
“去医院。”他马上松开我手臂,想了想后,又重新抓住了,力道却放很轻,他眼神往前放,不再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走,慢一点。”
我们缓慢的从碎石路一路走到底,上了顾琛的车,开到了附近一家医院,做过一系列检查。对于我的事,顾琛闭口不谈,我因为检查项目多的关系,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多少,只能等。
差不多把报告都拿完了后,顾琛把全部的报告单都捏在手里,递给了医生,再用流利日语跟医生交流了几句后,道完谢,才把我带出医院,送我到他车上。
我坐在副驾驶,把安全带系好后,偏头看他,“谢谢你今天帮我。”
顾琛手搁在方向盘边缘,眼神直视前方,“要去哪?”
这三个字挺进我耳朵里,一下堵住了我胸口。
我勉强的笑了笑,“顾琛,如果我说我想回家,回国内,可以吗?”
我问完,他沉默。过了快一分钟时间,他才点了火,一路开出去。行驶的车身发出轻微的响动,像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一样,我等着顾琛的回答,原以为有希望。
没想到他回说,“你现在住哪里,地址,我送你过去。”
这样一下,我马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骗子!你知道我想去哪!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我要回去,我求求你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