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咬字轻很多,是在跟自己提我名字,接着他又道,“你能为你男人剪干净头发,又敢在酒桌上不怵权贵。倒有精国不让须眉的架势。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解脱后的夸奖更入人心,特别旁边还站着几番刁难我的郝如月。刚刚我听见的,她也全都听进了耳朵里,一字不差。
“我父亲是很普通的人,他一辈子没干出什么大成就,但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父亲。”
孙政默默听着,缓缓点头,“最好的父亲。很好。”
车窗摇上,孙政随车走了,把秦家对孙家的亏欠和忌惮也一并带走了。
这次的过节算是好不容易的解开了。
车一走,秦颂立马站不稳,我跟郝如月都慌了,一起搀扶着秦颂到车边,司机看见赶紧下车,要来我这边帮忙扶。
我大汗淋漓的,又特别使劲,见司机过来,咬牙道,“你去太太那边扶着,换她休息一会儿。”
司机是顾琛挑到的人。我来工地上一直都是他开车接送,跟我很熟悉了,见郝如月次数不多。
他下意识的就跑来帮我,没注意到郝如月,听我说完,马上就去换了郝如月,把秦颂抗上车。
这一番折腾得我满身是汗,看司机把秦颂在车上扶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准备上车,又突然被身后的郝如月喊了一声。
我回头,她也不马上说话。身上的汗被冷风挂着,凉飕飕的。
“你当时在孙政面前说了那么多,就真不怕反而祸害到了我儿子头上?”
我摇头,“一人做事一人当,当时我要得罪了孙政,那一瓶酒我不管谁拦着都喝干净。孙政也是个有弱点的人。”
无论再十全十美,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弱点,有些人弱点在自己身上,有些人则是别人。
顾琛的弱点是刘怡恩,孙政的弱点是孙芸芸。
而他们两人恰好也有共同的点,都非常自信的把弱点护在身边,护她周全。
郝如月就不再说什么。
秦颂吐了一晚上,我忙前忙后折腾了一宿。
脸颊滚烫的秦颂嘴里不停喘着粗气的嘟囔,我一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为了让秦颂身上一直保持干净舒爽,我从洗手间到沙发来回不知道多少遍,帮他用湿毛巾擦身体,帮他盖上空调被,确定他不会着凉发烧。
等我准备把搭在他额头上的温毛巾换一下时,秦颂突然捉住我手,他迷离的眼睛时而撑开一条缝时而闭上,然后他就不停的呢喃我名字。
黎西,黎西……
我一直都非常欢喜每一次秦颂喊我的时候,无论是嗔怪是温柔还是调侃。好像我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就变成了最醉人的音调,让人沉醉的就陷了进去。
他喊了几遍,在我微笑的时候,又突然提到另外一个名字。
温白。
我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秦颂被绑架的那几天里,都是跟温白在一起。我从来不信秦颂会背叛,这种相信跟以前盲目对汪文的信任不一样。
秦颂什么样,我看过,信任一点点的在相处里积累。
但这名字从我名字之后在秦颂的嘴里说出来,我心里总是膈应的不舒服。
听他喊了一声温白后就没开口的意思,我打算问清楚,就开口对他说,喊温白做什么,是不是想他了。
秦颂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声,语气还挺着急的,我仔细的分辨去想,才听明白,是“想他个屁!”
我被秦颂的语气逗乐了,就继续问他,那你喊他名字干什么。
秦颂垂在沙发上的手突然到处乱摸,在碰到我手了之后才停下,他手心太烫了,我忍不住的想抽开,却被他紧紧抓着死不撒手。
“他折磨死老子了。老子差点……嗝,出事。”
差点……出事。
要不是有前两个字在,我肯定会被秦颂的话吓晕过去。
我赶紧问他,究竟出什么事。这一次他好像又失去的意识,垂着脑袋焉了气一样的再不说话了。
我心里像火烧一样的着急,又困,但还是一咬牙,推了推秦颂,看他眼皮子又撑开一条缝,就赶紧再柔声问他一遍,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差点出事了。
秦颂这才幽幽的,一字一句的含糊着把当时的场景大致的概括成一句话。
当时温白喂他吃了药,捆他在椅子上,要自己坐到他身上去。
我是个成年人,自然听了个明白,吃了什么药,又是以什么方式坐秦颂身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