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地儿来?来来,秦总到这坐。”
七八个人主动让开条道,秦颂拉着我坐上个木椅子上,手再一用力往我腰上环,拥我在他大腿上坐好。
“最近钱不太够,想找高哥借点儿。”
刚坐下,马上就有人递烟给秦颂,秦颂叼在嘴里,说话声音含糊不清,字里行间又透着玩笑意思。
坐秦颂正对面的高哥哈哈大笑。
“秦总这么厉害个人物,哪能有没钱花的道理,只要秦总借,再多都不是问题。”
说话的人是高哥,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叶九介绍给我,至今我还欠他一身的债,利滚利,翻出了惊人的数字。
也是他,到叶九家打过我,让我下跪过。
“她借多少,我借多少。”
高哥的视线才转到我身上。
他是本市最吃得开的地痞,以钱跟人打交道,眼力够。他多看我两眼,就认出来了。
他会心一笑,眼神深得让我发惧,突然腰上挨了一下,秦颂瞪我,“抖什么,我还是个男人呢。”
我耳根一烧,反瞪他,对高哥的恐惧是冲淡了不少。
“秦总,她借的可不少,按我们这行的规矩,再还不上,她双手双脚就该卸咯。我是靠这个混饭吃的,秦总明白的。”
“我懂,所以我也来借了不是,借一样的,高哥什么时候拿钱给我?”
高哥抽了抽嘴角,硬声道,“现在就行。”
高哥示意个眼神,身后的手下出去,没几分钟回来,把一摞钱堆在秦颂手边的茶几上。
秦颂指尖还夹着烟雾缭绕的烟,烟头从钱上几厘米的距离划过,看得我惊心动魄。
“哟,是欠不少,挺能花的啊你。”秦颂冲我打趣,可我半点心思都没有,这房间让我发闷。
里面至少十二三个是高哥的人,只有我跟秦颂两个人,他淡定自若是因为有底气。
可我没有。
我没说话,秦颂也不等了,扭脸对着高哥,朗声道,“这么多钱我也不打算带走了,拿不动,要不我在这跟高哥玩儿两把,当给高哥份拜门礼,如何?”
高哥也是个精人,听懂秦颂说反话。
这里是他场子,他怕秦颂什么,就欣然接受,“好,那我跟秦总玩儿两把,玩儿什么,秦总说。”
“扑克,我还有点事儿,着急走,就一把结束吧。”
秦颂语毕,所有人都惊了。
我呼吸急促,想说话,手却被秦颂握着,感受他轻轻捏了两下。
我不开口,但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高哥神色恢复快,他笑说,“既然秦总都这么说了,哪有不陪的理,那就一把。”
一把扑克牌,几十万的局。
秦颂吊儿郎当的捏着扑克牌,还逗趣的问我这牌好不好,我都快紧张疯了!
秦颂咬着烟,狭眸微眯,下牌的速度不慢,倒是高哥更谨慎,犹豫了两手。
因高哥故意放慢了速度,牌局进展不快,秦颂还得空闹点毛病,扭着肩背叫我帮他挠痒。
我心快跳出嗓子眼,只听秦颂幽声说,“这把,是高哥输了。”
他这话听进我耳朵里像幻觉。
再看看牌面,太紧张,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高哥的表情的确不好看,他把牌一扔,但还在笑着。
“不错啊秦总,之前就听过秦总在西北那块儿待过,当时玩儿牌就挺出名的,这次是我见识了。你们去把钱拿过来。”
“哪儿的话,我也就是来跟高哥会会,认个熟脸。钱不用拿了,就当还她的债。”
秦颂指了指我。高哥也了然,秦颂表现得明显,也没多说什么,当吃了闷头亏。
可秦颂没停,把嘴里的烟头一扔,继续说道。
“高哥,这钱清了,那其他的怎么算?”
一次输大笔钱的高哥脸呈猪肝色,听秦颂话,没好气的一笑,“钱都清了,秦总还要给我别的?”
“她挨过的打,你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