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蹬腿,故意制造声响,可有什么用!
“汪文!”我憋着最后口气,浑身血液像停流,他还不满意,粗着气瞪我,“你想搞死我是吧,我差点就中了你的套,你说,我对你哪点不好,我对你百依百顺,不就是不能睡你吗,你就这么饥渴想挨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荒谬!
到现在汪文还把所有的过错推我身上,带小白到我面前示威,他甚至觉得对我好就足够了!我要的是一个坦诚相待的婚姻,两个人相互扶持的简单,我又有什么错!
“我告诉你,你别想让我妈知道,你敢告诉她,我能打死你,你爸都要没了,你看现在谁还能替你出头!”
我被掐得眼前发黑,汪文才松了手,我咳得眼泪流下来,赶紧擦掉。
汪文高抬着下巴看我,他在欣赏我的狼狈,似乎满意了,才倒头就睡。
“你想杀我,随便。你想想你妈,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要是有什么麻烦找她,你看她抗不抗得住。”
我浑身抽空了一样瑟瑟发抖。
这是跟我领证时欢呼雀跃的男人,这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让我做最幸福女人的男人!
他现在这么就这么对我。
整个房间像被抽干了空气,我闷得难受,汪文发出均匀的鼾声,我赶紧从房间出去,用力甩上大门。
打车回了我爸妈房子,把门和窗都完全反锁,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好像现在汪文还卡着我脖子,他那时的表情,像要杀了我。
他说的没错,没人再能替我出头。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绝望。
第二天下班,我到了上次酒吧,见到了叶九。
她扣了个大波浪假发,花着最浓的烟熏妆,我差点没认出她。
“脸色这么难看啊老板,算了,今儿陪你吧,等着。”她连问都没问我,直接把假发往吧台上一扔,有个人跑来拦她,她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赚了不赚了,今天放天假,我有的是钱。”
她蹬着恨天高过来挽我手,“带你去哪儿呢我想想……去温白最爱的那地儿算了。”
我一听她提起温白,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她感觉出来,挽我紧了点,但什么都没说。
我想我的委屈难受在她眼底压根不算什么,但她在尊重我。
坐车到了地方,她大方拉我进场子,熟络的跟进出的男人们勾肩搭背,夸张的大笑,他们相互探对方腿缝间,像平常打招呼样。
“这里啊,都是男人,女的少。这些男人基本都跟你老公一样,天生是弯的。”
我斜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出生呗,都是爹妈糟的,天天当孩子面干架,成天不着家,不是酒局就是牌局,还有离婚的,娶了个恶毒后妈,天天挨后妈打,后妈再生个儿子,好东西都往自己儿子身上弄的。”
“他不是,他农村出来的,从小没爸,妈妈一个人带大的,那地方,是挺重男轻女的……”
“你觉得他妈能一个人把他养活大?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几个隔壁王叔叔呢,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呢,喏,你看,那几个,是跟过温白的。没啥大背景,都是被温白玩得快残了的,但也捞了不少钱。”
我顺着叶九手指一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打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跟最亲的朋友似的。
“走,过去跟他们玩玩儿。”叶九欢喜的拉我过去坐到人堆里,几个人都跟她闹得开,叶九拉着我挨个介绍,我一一记了名字,突然听到个觉得耳熟的就问了。
“你是不是之前在德育高中念的书?”
那人“嘿”的笑了声,“我就说我当年混的好,你们几个就是不信,看看,这不有人记得。”
我看那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这名字我的确从汪文嘴巴里听过。
汪文读的就是德育高中,这人又跟过小白,难道只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