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汉子似的棺材板女人!
她忍无可忍!
“被女人打得满地找牙,科西国那个黑奴还配叫‘勇士’?弄虚作假也不做的高明点,笑死人了!”薛佑怡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苏婵,用讽刺的语气冷笑着说。
这一回薛自珍没有制止她,而是含着笑看她说。
“你行你上,不行少废话!弄虚作假?弄虚作假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骗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苏妙从以前就讨厌这个碎嘴的臭丫头,嗤了一声,轻蔑地说。
薛佑怡被噎了一下,怒瞪着她。
“苏二姑娘,佑怡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薛自珍开了口,温和地笑道,望向苏婵,柔声笑说,“听闻武王殿下已经向苏三姑娘下聘了,此事可真?苏三姑娘真的要成为武王侧妃么?不会吧,先不说只是纳一个侧妃而已,单说武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向苏三姑娘这么特别的姑娘下聘,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事说出来,大概整个梁都都不会相信。”
她明明听说了,却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还用普通谈天的语气将各种冷嘲热讽都说了一遍。
此话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都在等待苏婵的反应。
苏婵冷冰冰地看着她,即使感觉到对方问的不怀好意,可她想不明白她这么问有什么意义。
苏婵没说话,身后,一个语气尖锐的声音响起:
“最近梁都里的姑娘都是怎么了,在大庭广众下没羞没臊地追问别人家的婚事,礼仪闺范都学到哪里去了?薛夫人是怎么教的女儿,竟然放任女儿在这种场合下无礼放肆,这就是薛家的家教?”
众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去,高贵华丽的景阳长公主站在大门口,刚才的话就是她说的,她冷冷地看着薛自珍,表情淡漠,眼神尖锐,似能将她穿出一个洞。
薛自珍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长公主,她的眼神让薛自珍的心咯噔一声,脸刷地白了。
薛夫人立刻出列,尴尬地赔着笑脸:
“长公主息怒,自珍被臣妇惯坏了,口无遮拦。自珍,还不快向长公主殿下请罪,向苏三姑娘道歉!”她瞪了女儿一眼。
薛自珍脸色发青,讽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顶着众多瞧热闹的目光,她咬了咬牙,干笑着说:
“是自珍冒失了,长公主殿下恕罪。苏三姑娘,是自珍太多嘴,苏三姑娘别往心里去。”
苏婵没搭理她,她望向梁琦,眼里闪过一丝戒备,脸更冷。
“苏三姐姐,听说我二哥被你拒绝了,你讨厌我二哥吗?”梁喜身穿杏白色的彩绣缕金宫装,清雅脱俗,人比花娇,她刚才一直站在门口抿着嘴儿看热闹,这会儿走上前,笑嘻嘻地问苏婵。
梁琦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关于苏婵拒绝梁敖的事,梁琦没和任何人说,可梁喜在宣若楼里这一嗓子宣布,明天整个梁都就都知道了,武王殿下要纳苏家三姑娘做侧妃,却被苏家三姑娘给拒绝了。
“云萝!”她皱眉,不悦地低斥了声。
“怎么了?本来就拒绝了嘛!”梁喜像是一点也不明白梁琦为什么生气,继续追问苏婵,“苏三姐姐,你讨厌我二哥吗?”
苏婵被她问的不耐烦了,绷着一张脸,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讨厌。”
梁喜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笑出声来,她抱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
“哈哈哈!二哥被讨厌了!哈哈哈哈!”
满场震惊,全部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苏婵。
苏妙却注意到了梁喜的手腕,梁喜的手腕上系着一个和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和她高贵的公主身份完全不搭配的东西,一条用野草编织的手链,还在微微散发着大自然独有的清新味道。
她单纯的觉得很奇怪。
梁喜还在笑,随便梁琦怎么瞪她,她笑得开怀。
不到两刻钟,苏家三姑娘讨厌武王殿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太子府,梁敖在友人兄弟的各种调侃和嘲笑里脸黑如锅底。
你有什么资格说讨厌我,我还没嫌弃你呢!
……
在宣若楼坐了半个时辰,有太监来请太子妃带领众女客去黎醇殿,准备开宴听戏。
白薷笑着起身,带领大家往黎醇殿去。
从宣若楼到黎醇殿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贵族女眷不擅长走路,所有太子府准备了许多单人小轿,让人抬着往黎醇殿去。
苏妙坐在轿子里,一脸无聊地靠着,因为轿帘遮盖的密不透风,她满眼全是轿子的深蓝色,十分无聊。
轿子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一个急刹,苏妙没防备,惯性前扑,幸好抓住座椅才没有摔倒。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薛明珠的声音隔着轿帘传来,传进她的耳朵里:
“苏姑娘,你下轿与我谈谈吧!”
苏妙哑然无语,想窝在轿子里装死,无奈轿子不再往前动,薛明珠又一个劲儿地在轿子外头啰嗦要她下轿,她拗不过她,只得掀开轿帘走出来。
梅花夹道的甬路上,除了缤纷的花瓣,就只有她们俩的轿子了。其他的轿子大概早就走远了,没有人发现薛明珠用轿子将苏妙的轿子截住,拦住了她的去路。
薛明珠见她终于下轿了,面纱背后,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得逞了的笑容。
“苏姑娘,咱们找个清静处说话吧。”她用高傲的语气说着,转身,径自向梅林深处走去。
“我干吗要和你说话?”苏妙哭笑不得。
薛明珠回过头,眼里是令人恼火的讽刺和挑衅。
“苏姑娘怕我吗?”她笑吟吟地问。
苏妙:“……”
薛明珠已经往梅林深处走去。
苏妙使唤不动抬她的轿夫,无奈,只得跟着薛明珠向梅林里去。
这个臭丫头,干脆扁她一顿吧!(未完待续。)